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家門口,什麼也沒買,其實光想著回家了,把買東西那碴都忘記了。
在見到我的那一刹那,蘇珊還是用最熱烈的方式擁抱我並親吻了我,搞的在一旁的韋家上下臉紅不已,惟獨小李似乎還習慣,隻是她卻沒有上來親吻我的勇氣,畢竟是中國人,在這個上麵沒有那麼開放吧。
免不了又是一頓大餐,說實話我吃東西的樣子隻能用狼吞虎咽來形容了,用蘇荃的話說簡直是餓死鬼投胎了,哪見過人吃東西吃成這樣的。
幹娘坐在我旁邊不時的給我夾點東西,笑吟吟的看著我,邊看還嘴裏念叨著:“這才是男子漢吃飯的樣子,看著都香,你哥就不象你,吃什麼都挑剔,都是在宮裏慣出來的毛病,家裏的廚子都換了幾茬了,就沒有他得意的。”
吃飽了,我呼的長出了一口氣,好久沒吃過這麼好的東西了,我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這才抬起頭看了看大家,我忽然發現大家都沒吃東西,都在看著我吃,蘇珊的嘴角還似乎有口水,惟獨小李害羞的低下了頭。可能她覺得我的吃相太難看,有點不好意思了吧。
韋小寶突然說了一句:“飽了嗎?”
我暈,原來我把一桌子菜基本上給消滅完了,那可是八盤菜啊,其中有一隻冬筍燉仔雞,一小鍋清燉羊肉,一個雞汁象拔蚌,一個清蒸哈什螞,一個紅燒鹿尾,一個西湖醋魚,一個水煮白菜,惟獨沒吃蜜餞八寶飯。我對甜食沒什麼好感。
饒是我銅牆鐵壁般的臉皮此刻也有些發燒了。
:“這個,這個,飽了,原來大家都還沒吃呢,我……,這個,這個。”害羞讓我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可也是,換了是誰能不害羞?誰能鎮定自若,韋小寶或許能,我就做不到了。
蘇荃趕忙打圓場:“沒關係,隻要你吃的好就好了,我們其實也剛吃完飯不久,沒什麼的,你先把你身上那件髒衣服給換下來,好好洗個澡,瞧你那埋汰樣。”說完就指揮著那些老媽子小丫鬟收拾桌子上的殘湯剩飯。
我這才發現我身上的衣服的確和這個家的基調不符合了,衣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馬褂的下擺已經毛了,胳膊肘的地方已經有些破損了。十足一個破落子弟的模樣。
躺在溫暖的澡盆裏,哼著雨一直下:“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在同個屋簷下你漸漸感到心在變化,你愛著他或許也帶著恨吧,青春耗了一大半,原來隻是和他玩耍啊啊啊(此處為張宇的顫音)……”
誰能想到就唱首歌也能惹出些麻煩,原來我唱歌的時候正好公主來找蘇珊學化妝,聽到我唱的歌心裏忽然發出很多的感慨,:小桂子不就是在和我玩耍嗎?他什麼時候真心的待過我,我堂堂公主屈身下嫁給他個死太監,居然還落得個如此下場,七個老婆中雖然表麵是第四,其實我排名最後,就連那些婆婆的貼身小丫鬟也敢把我不當回事。
我洗澡完畢,換了身光鮮的衣服,把胡子刮了刮,當然是沒有剃須液用了,剃須刀也是很古老的那種,記得我第一次用的時候把臉刮破了好幾處。
煥然一新,原本打算去和兩個老婆雲雨一番的,無奈天色尚早,隻好忍著,我出門先去了幹娘的屋子,先去給她老人家請安,這個是必須要排在第一的。
剛到門口就看到公主站在那裏發呆,我上前問:“公主嫂子,怎麼站在這裏??”說著就沒在意的朝前走去。
突然天涯叫住了我:“文明,你等等,你剛才唱的是什麼歌,調子好奇怪,以前沒聽過。”
我怔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這個歌是我老家的歌,這裏不流行的。”
“流行??流行是什麼意思,你嘴裏的怪詞還真多。”
“這個流行嘛也是我們那裏的話,意思就是傳的很廣,比如說嫂子穿的衣服就很流行。”
公主聽了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我當時沒在意,徑直朝幹娘的屋子走去。
和幹娘寒暄了一番後又被韋小寶叫了去,要我和他賭兩手,賭的當然是骰子,用三隻骰子比大小,賭注是每注十兩,當然不是灌水銀的那種骰子,而是象牙雕的,很貴重的那種。誰知道我的手氣那麼好,每次都能比他的大那麼一點兩點的,二十幾把下來我居然贏了兩百多兩銀子。韋小寶有點惱羞成怒了,他建議把賭注加大點,要每次五十兩,我手氣那麼好,怎麼能拒絕呢?接著來,在接下來的很多次中我總是贏多輸少,到開晚飯的時候我已經贏了一千多兩了。韋小寶還是不依不饒的要繼續,手裏抓著骰子大呼小叫著:“殺!!!”不過依舊是沒有我的點數大,又輸了五十兩給我!
如果不是幹娘和蘇荃前來勸解我看今天晚上和兩個老婆雲雨的希望就要破滅了,即便是他們來勸解,韋小寶依然是不依不饒:“明天接著來,我一定把我輸給你的全部都贏回來,今天的手氣實在是糟糕,居然輸給這個羊牯這麼多銀子。”說完歎著氣走了。
我也實在是佩服我自己的手氣,居然把此中行家贏的丟盔卸甲大敗而歸,內心不免沾沾自喜,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