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花拜佛是高端騙術,另外還有一招叫借花獻佛,拜與獻,一字之差,用法卻完全不同,“拜”字很含蓄,暗含挑釁之意,你來我往,例如遞拜帖上門踢館,而借花獻佛是另一種套路,君子成人之美,卻暗中達到自己的目的。
嚴文軒被秦央攪局,又被打得鼻青臉腫,心生怨毒,不但沒有跑路,反而想借助蕭依林的信任,企圖最後一搏。
秦央卻是笑了笑,一眼就看透了嚴文軒的心思,雖然嚴文軒的騙術極高,但做這一行的年輕人,都帶著幾分賭徒的心態,總想搏一搏,如果是老騙子,騙局一旦被識破,絕對會立馬跑路。
見嚴文軒被毆打,鼻梁骨都打斷了,蕭依林此刻顧不上多想,拿起手機要叫人。
秦央一把阻止了蕭依林,蕭依林嚇了一驚,卻絲毫不示弱,嬌聲喝斥道,“秦央,你這個流.氓地痞,快放開我。”
“蕭老師你誤會了,我是好人!”秦央似笑非笑的語氣,頗有幾分調侃的味道,“這嚴文軒是個騙子,不用叫人,剛才出咖啡屋的時候,我就已經報警了,算算時間,馬上快要到了。”
秦央這話是故意說給嚴文軒聽的,果然,嚴文軒一聽,臉色大變,這小子居然已經報警,還毒打了他一頓,太陰險了。
要知道做這一行,講究“公了”與“私了”,如果被報警,這就是公了,那麼至少要讓自己不挨打,一切公事公辦,如果挨了打,可以依法追究責任,這幾年做賊被打傷卻反咬一口的案件在新聞裏屢見不鮮,雖然不得人心,但法律就是法律。
不過事實並非如此,新聞上的案件都是少數案例,多數做賊被打傷打殘,最後都不了了之,因為不得人心,在依法追究責任的時候自然就形成了偏向,打死也活該。
嚴文軒被秦央毒打一頓,如果是按照江湖規矩,他隻得認栽,自己技不如人,但被毒打之後,卻又報警,用江湖話來說,這特媽太不道義了。
而嚴文軒還有案底,進去容易,出來就難了,一想到警察馬上就趕來,也不顧上形象,猛地一下掙脫,拔腿就跑,連狠話都沒敢放出一句。
“現在才想跑,晚了,還是去警察局喝杯茶。”
秦央一個箭步追上,抓住嚴文軒,又是幾耳光毆打。
“別,別打了,我認了,求小爺高抬貴手……”嚴文軒吃痛慘叫,心裏更是大急,趕緊抱頭求饒,警察來了可不是鬧著玩的,那還顧得上繼續裝樣子。
“終於肯認栽了,果然不見棺材不落淚。”秦央饒有興趣的笑了笑,和他玩心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蕭依林見到這一幕,不由得愣住了,難道嚴文軒真有問題?
“明人麵前不說暗話,老實交代,或許還能放你一馬。”秦央淡淡說道,也想弄清這夥人的底子。
“秦爺您高抬貴手,警察要來了,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我一定都交代清楚。”嚴文軒是真的怕了,技不如人,跑又跑不了,警察又要來了,隻得一臉卑躬屈膝的求饒,和剛才那成熟穩重的成功人士的形象成為鮮明對比。
“文軒,你……”
蕭依林傻愣了,不想看到嚴文軒如此狼狽的求饒,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嚴文軒一心求饒,麵對大禍臨頭,根本看都不看一眼蕭依林。
“放心吧,警察不會來,剛才隻是隨便開了個玩笑。”秦央語氣一轉,笑了。
“什麼,你沒報警?”嚴文軒一聽這話,頓時反應過來,被這小子戲耍了,瞬間讓他滿盤皆輸,實在太可惡了,心裏一股惱怒橫生,目光陰沉的看著秦央,“好小子,你敢詐我。”
“詐你又如何?區區一個跳梁小醜罷了。”
秦央語氣一冷,雙眼一凝,精氣神彙聚,仿佛有神通一樣,氣勢瞬即變得強勢威嚴,目光直透嚴文軒的心底,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
嚴文軒仿佛掉入了陰曹地府,眼前一黑,渾身神經都僵硬了,心裏莫名的寒意,驚出一身冷汗,剛才興起的那一點點惱怒,瞬間就煙消雲散,畏懼的看著秦央,比看見了閻王爺還怕。
秦央性命兩修,拳術已達半步化勁,氣血練通臉部,五官敏銳,目光有神,再配合心意,觀想玄法,雙眼通神,可震懾人心,拳術裏也成為“目擊”。
隻是一個眼神,便震懾住了嚴文軒。
其實以秦央的道行,對付這種小角色完全是分分鍾的事,之所以這麼費勁,完全是為了讓蕭依林看清這局子。
“說,你們團夥還久多少人,怎麼做的局子?”秦央冷聲喝道。
“我說,我說……”嚴文軒怕了,知道這次遇上了狠人,隻憑秦央的眼神,肯定殺過人,否則不可能這麼嚇人,如果他再不說實話,恐怕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