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府中的霍夫人和兩個媳婦已經是在外麵等著了。丫鬟們出來後,說了話,三人都是吃驚。霍夫人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吩咐產婆,若是如煙不肯喊,但也不能那麼傷著自己,咬著毛巾也是好的。
等到半夜,因為霍夫人畢竟年紀不輕,阮氏勸慰了一番後,便讓婆婆睡去了。她和閩氏等了一天一夜。
四月一日,伴著朝陽的升起,屋子裏傳來清脆的嬰兒的啼哭聲。
“恭喜夫人,是位小少爺。孩子很健康!”
如煙臉上綻放了宛若清晨的笑顏,輕聲道:“抱來,我看看。”
產婆將孩子放在如煙枕邊。如煙將孩子抱在懷裏,看著他皺巴巴的小臉,眉眼中溢滿了溫柔。收拾完畢後,如煙就要開始做月子了。她本就打算自己奶著孩子,因此此刻是斷斷不肯放手的。
閩氏目光灼灼的看著孩子,卻不敢去摸他嬌嫩的小臉。她眼巴巴的樣子讓如煙忍不住輕輕一笑。阮氏從如煙坐月子開始,便經常陪在旁邊,此刻見閩氏這樣,也忍不住笑了。
“閩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呢,若是喜歡,便……”
閩氏急忙擺手,道:“我大手大腳的,我可不敢碰。這個可愛的孩子真是像你跟三弟。”
確實,孩子開始的時候雖然看上去皺巴巴,紅撲撲的。可是現在,稍稍長開了眉眼之後,雖說看不出長大什麼樣,可是清秀中透著堅韌。產婆當時就說,這孩子長大了肯定是個俊俏的小兒郎。
如煙不願意孩子如同產婆所說隻是長得清秀,那樣哪裏有半分霍毓的樣子。眼看著他整個圓圓的,虎頭虎腦,可是舉止和神情總覺得像霍毓,心中便是高興。孩子的眼睛隨如煙,明明是個男孩子,可是眼睛大大的,特別水靈。但是,鼻子和嘴像霍毓,臉龐也是。
阮氏的孩子都是六七歲大的年級,可是看到這個可愛的小孩子,總也不舍得走。他們卻比閩氏要膽子大得多,很願意抱抱堂弟。如煙每每看著阮氏的孩子,心裏也慢慢浮現自己的孩子長大了會是什麼樣子?想著想著,總要被孩子要吃奶打斷。
這個孩子很聰明,稍微大了一點之後,吃奶也不鬧,吃完就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如煙咿咿呀呀的發出不明意義的詞句,將如煙的心浸染的越發柔軟。遙想著遠方的人,如煙低頭,嘴角有淺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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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 唐朝 岑參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
瀚海闌幹千尺冰,愁雲慘淡萬裏凝。
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
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
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
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