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咱們三五年時間休養生息,錘煉隊伍,哼----朕就要金人好看。”

嶽雲嗯了聲,對我滿是信任。我又與他略說了會軍政之事後,見夜深了就命人奉上宵夜,待送了來,我端起一碗冰糖綠豆湯就對嶽雲道,“雲兒,天氣漸熱,你多喝一些。”

見嶽雲瞅著宵夜似想說什麼----我又一笑辯解道,“這都是幾文錢的東西,尋常百姓家也不稀奇。咱們可忙活了一天啊,理當犒勞自己。”

“何況這宵夜都做出來,不吃倒浪費。來----”我將碗輕輕往他的方向一推,壓低聲音道,“莫非雲兒是在等朕喂你?”

嶽雲隻得一口口喝了。我踱到窗邊,滿意地呼吸院中初夏綻放夜來香的味道,順勢瞧一眼----很好,以不得打攪朕為由,衛士們都守在院子外,這一方清清靜靜的。

我拿了團扇在手,回頭就衝嶽雲仔細扇起涼風,他瞧了瞧我,唇邊隱約揚起笑意,仰頭將甘甜解暑的綠豆湯喝得一滴不剩。

我摸摸他發髻,鄭重柔聲道,“雲兒,再過幾天就是你二十四歲生辰了。”

嶽雲微微一愣,竟似自己都忘了這茬一般。聽我說得盤算找個好借口在那天頒布旨意大赦天下----嶽雲慌忙擺手道,“官家萬萬莫如此行事。怎能因我這等小事大張旗鼓,影響國家?”

我捧著他的手,真摯道,“雲兒,你有赫赫戰功,怎樣厚待榮寵都是應得的。朕巴不得將所有的榮耀幸福都極於你一身啊。”

嶽雲道,“如今金人都未能驅逐,家園未收複,怎堪說有大功?官家,我----”

頓了頓,他又表白道,“官家,我願意在官家身邊與官家相好……是存了此生輔佐官家護衛官家的心思,絕非貪慕權威榮華。”

我伸手輕輕一刮他鼻尖,“朕難道連這還不知道嗎?朕的雲兒心性高潔,真讓人愛煞了。”

嶽雲略偏頭躲開我欲貼上去的唇瓣,正經道,“官家既愛我,就請順了我的勸諫,少行鋪張之事。”

我捏了捏他的手心,無奈道,“依你依你----朕自從和你相好以來,可改了不少啦。你瞧瞧,朕的膳食從未多於二十品,可不是簡樸嗎?”

他揚唇又瞧著我微笑了笑。是肯定進步,還是笑這般“簡樸”?算了算了,他喜歡怎樣我就怎樣,原版趙構的一切我都能改個洗心革麵判若兩人,隻有荒淫一事----我可忍不住。

安歇前,嶽雲喜愛用井水再擦拭一回身體。待床上再摸起他的肌膚,便有冰肌玉骨沁涼之感。我閉目遐想一番,聽得院中他嘩啦啦的衝涼聲,越發意馬心猿。

今夜得住宅院,無人打攪,正是相親相愛良辰美景。可憐自上回得手到現在,忍了多少天?

我咽下一口口水,留意動靜----他終於回來了。

嶽雲赤膊上身,隻搭了條巾帕在肩膀。我直勾勾地瞧得他上身水漬在燭火下泛出濕暈,水珠順著肋下線條流淌,蜂腰緊束,腦子裏立即回憶起手撫摸在嶽雲腹肌上那種美妙感----我想我的眼光已經變得熱辣辣恨不能吞人。

嶽雲不多言,徑自往後廂臥室中走。我歡喜連天地跟上----他赤著腳,隻汲了一雙木屐,隨著走動啪嗒啪嗒響。

我兩眼放光道,“好雲兒……今夜……”

他明知故問道,“官家待怎樣?”

我齜牙咧嘴笑一笑,忽然瞄得房中桌上還擺了一盤黃橙橙的冰湃枇杷。幹脆拿起一枚圓溜溜地在手,衝嶽雲耳語幾句。

他聽得,往床沿一坐,朝我一笑,略點了點頭。我歡喜地趕緊撲過去----給他挽了挽發髻,再捧上他麵頰。

嶽雲仰頭,眼中也燃起火苗,不掩渴望。

我抬起手指輕輕在他眉眼間勾勒一番,癡迷而虔誠地,吻了下去----我倆雙雙倒在被褥上。

我將枇杷小心翼翼擱在嶽雲肚臍上,他忍著笑和清涼刺激,吸氣不動。

我趴到他耳邊親一口,伸手撫上了嶽雲腰肢,細細用指腹摩挲,滿意瞅見嶽雲腿上極敏感地泛出一個個起粟----

口裏我也搜腸刮肚地衝他說著心肝寶貝肉麻話,聽得嶽雲滿頰飛紅,春光無限。

待我全力以赴,他更伸手擰住幃帳,弓起身體迎合,不顧咕嚕嚕滾落枇杷,連木屐都被蹬飛,與我胡亂甩脫的鞋一般,橫七豎八扔在踏幾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