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威讚道:“好!有我荊氏男兒風範!”
話音未落,正中座椅屏風之後傳來一陣爽朗笑聲:“好個荊氏男兒,快請!”
“哼!”複楠冷哼一聲,跨步而入,立於屏風對麵,高聲道:“荊鴻王叔,晚輩荊複楠這邊有禮!”
“哈哈哈哈,好!”屏風後傳來一陣狂笑!
“二哥!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麼?”荊威麵帶不滿,大聲喊道:“怎麼不出來迎接客人?!”
“哈哈哈哈!威弟!你還是這麼性急!”屏風後麵笑聲依舊:“且上座,待客人到了,我自會出來!”
“哼!”荊威看著複楠,使了個眼色,隨即坐定。
片刻之後,遠處傳來說笑之聲,竟是荊揚、趙遠庭緩緩踱步而來!
踏入大廳的一瞬,荊揚抬眼,看到了坐於堂上的複楠,荊威二人,不禁有些欣喜,開懷道:“威哥!複楠賢侄,別來無恙啊?”
荊威坐在那裏,打量著荊揚,哈哈一笑道:“是啊!揚弟,別來無恙!”
荊揚微微點頭,和藹地看向複楠,輕聲問道:“你呢?”
複楠起身行禮道:“得虧王叔一直暗中悉心栽培,某亦進步非常!”
這回,複楠卻失算了。本以為以荊揚的性格,必會惱羞成怒,不想他卻微微一笑道:“好!待此間事了,西地也交由你來統治吧!”
複楠眉頭一皺,看向屏風之後,笑道:“恐怕荊鴻王叔不會願意吧!?”
不待其答話,門外再度湧來一批客人!
“主公!”眾人定睛一看,乃是靳輝、李鈞徑自趕到!
“嗬嗬!小輝,我還活著呐!哭什麼?”荊揚聞言,轉過身去,拍了拍靳輝的肩膀。
“哈哈哈,終於都到齊了!”狂笑聲再度響起,眾人扭頭看向屏風,隻見荊遠慢慢轉出,而其身邊,並未見到荊鴻,隻有一位鶴發童顏的黑衣老者。
在場眾人沉默良久,隨即皺眉問道:“遠弟(遠哥)為何會在此處?怎不見二哥(荊鴻、王叔)出來?!這位老先生又是何人?”
“哈哈哈!荊鴻麼?已經死了!”黑衣老者狂笑著看著荊遠,問道:“小崽子,對吧?”
荊遠滿麵淒然,對眾人默默點頭,隨即回身,微微一笑道:“老不死的,不到最後一刻,不要笑得這麼開心!”
“哼!你還指望他們能活著從這裏出去麼?”黑衣老者反唇相譏道:“那日大殿之上,反抗我的人都死了!唯獨武銳、周煜二人逃出生天,卻也受了重傷!你還指望他們會來救你麼?!別忘了,你北方軍馬遲遲不敢與我正麵衝突,就是投鼠忌器!”
荊遠嘿嘿一笑道:“老不死的,你還是不了解我的兄弟們啊!”說著,他大喊一聲:“某乃荊遠,神誌尚清,誰來救我!”話音未落,自四麵八方鑽出數道人影,將東方極圍在垓心!
“主公,某救駕來遲!”周煜、王桓異口同聲,施展身法,瞬間將荊遠奪了回來!
荊遠隨即高聲道:“這老不死的叫東方極,十年前的叛亂就是他慫恿二哥發動的!後來他更以妖法製住了二哥,所以才有如今一幕!我兄弟應速回本陣,領了兵馬,將其圍殺,而後天下可定!”
“哈哈哈哈!”東方極放肆狂笑,大廳門窗盡皆關閉,四方角落更是自地下鑽出高手無數!
方才隨周煜、王桓一道衝進來的,還有思遊、妙行雲、蕭長天、了悟、了慧兩位禪師,當下,他們將兵器分發至在場之人,而後更見蕭長天漠然冷聲道:“弄出這麼大的陣勢!‘養心’、‘鍛肌’竟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