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平時喂什麼給它吃?”我沒了解過烏龜的習性。之前它跟了我兩天,我隻給了幾片菜葉給它吃。
“我吃什麼,小愛就吃什麼。”暈,這樣也行嗎?
“它認不認生的?”它不會到時候因為認生就不吃不喝的吧。
“我家小愛很好養的,不怕生。”他笑了笑地說,聽到他說我家小愛,真不習慣。真想再買隻烏龜,取名小森,看他氣不氣。
就這樣,他家小愛就轉交到我手上了。這樣也好,以後想他的時候可以看下小烏龜,高三也算有個伴。
在我和小烏龜聯絡感情的時候,趙葉森去點了兩個漢堡和兩杯可樂,算是我們的午餐。我扔了一些生菜給小烏龜,看它美滋滋地把生菜幹掉,覺得很有幸福感。
“那天你那麼凶掛掉的電話,你以為是誰?”
“是我同桌,就剛剛門口那人。”他問這個幹嗎?
“你們關係很好?”
“沒有啊,就那樣,有時候說幾句話。”他肯定誤會了。“他很煩人的。”
“很煩人?會不會打擾到你的學習進度?”他顯然很關心這個話題。
“他話很多,不過打擾我學習倒說不上。”想到夏以烈平時雖然很吵,可上課的時間他從沒鬧過。就有時候課後休息時間會找我聊天,可也隻是他自己在說,我沒怎麼回應他。
“如果有需要,就求助班主任調下位,不要忍著。”“哦。”他雖然不是我班長了,可說話的語氣還是像班長的腔調。而我習慣服從。
我們把漢堡解決掉後,帶上小烏龜去商場逛了一圈,還好,沒有遇到那個痞/子同桌。
“你會不會溜冰?”經過溜冰場的時候,趙葉森回頭問我。
“我不會,很難吧。”看到溜冰場上的人溜過來溜過去像水裏的魚兒一樣自在,有些躍躍欲試。
“不難,我教你。”說完趙葉森就去買票了。
在我一開始站都站不穩,摔了兩跤之後,我覺得不該相信趙葉森的話的,什麼叫不難,我站都站不起來,更別說溜了。我半彎著腰扶著旁邊的欄杆,動都不敢動。趙葉森很悠然地站著,說:“手給我,我拉著你走。”我搖頭,堅決不放開欄杆。
卻見他上前,把我緊抓著欄杆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拉著我的手往場中央溜去。我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著趙葉森的手,無意間看到旁邊的鏡子顯示著的畫麵,我被他拖著在移動,還有我那快哭的樣子,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顯然趙葉森也看到了鏡子,無聲的笑了起來。
他指了指剛從我旁邊溜過的小女孩,說:“那個小女孩好像隻有六七歲。”應該是吧,他無端端說這個幹嗎?我疑惑地看著他。“你不會連這個小女孩都不如吧?”好吧,我投降了。我放鬆自己,照著他的指示,慢慢地站穩,重複了幾次,我也算能站得住腳。試圖溜幾下,雖然不算成功,但總算是靠自己滑動了幾下。看到我的進步,他笑著說:“不錯,孺子可教也。”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的,我們出了溜冰場,去商場存包櫃把小烏龜取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5點半了。我不得不趕最後一班車,真的很舍不得。
“你什麼時候回學校?”還有一些時間班車才來,我趁機問他。
“過兩天,這兩天我要去奶奶那。”
“哦。”已經沒話說了吧。是不是要在沉默中等車的到來?我拚命在腦海裏找合適的話題。
“如果耽誤學習時間,就把小愛放生了吧。”
“都養了這麼久了,現在把它放生不好吧。”他的話讓我難過,都有感情了,怎麼可以說放就放的。
“沒什麼不好的,以後有時間可以再養一隻。”
“嗯。”再養的就不是原來的這隻了,我在心裏暗答。我們沒再說什麼,公交車很快就來了。跟他說了再見,我拎著小烏龜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