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曦在紫雲山之巔一躍而起,金色的陽光照遍萬裏,也照到了紫雲山的半山腰的那一片竹林,在這片竹林中靜靜的坐落著三棟竹屋,翠青色的屋子和周圍的竹子融為一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竹屋前方不遠處一個方圓百米左右的山湖也陽光下閃爍著波光,湖麵上荷葉搖晃,一個個荷花骨朵亭亭玉立,正含苞待放。一道由翠竹搭建的走廊架在湖上,深入荷花從中,在湖中央一座小亭聳立著。一掛瀑布從湖的另一邊的山體上落下來,水流撞擊著岩石而產生的水汽彌漫在空中,瀑布聲轟鳴不止。湖邊錯落著十幾棵樹木,開的繁花似錦。
在晨曦中,那中間的竹屋“吱呀”一聲,竹門被打開了,走出來一位二十幾許的青年,麵容清秀身材勻稱,眼眸分外的明亮黝黑。他穿著一身白色的練功服開始緩緩打起太極拳來,一招一式,一騰一挪,或急或緩,時高時低,好似有一股自然的氣息圍繞其身,這種氣息若被太極大家看見定會驚愕一番,因為沒有二三十年的浸淫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對自然感悟而來的氣息,隻要打太極打出這種氣息那可以說是一個太極高手了。青年沉浸在其中,漸漸的他的身體中似有一個聲音傳出,聽起來像是水流奔騰的聲音,“嘩啦啦,嘩啦啦”,隻是這種聲音常人不可聞。而這種聲音青年自己知道,那是體內真氣和氣血在體內快速流轉的聲音,每一次流轉他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身肉身的淨化和提高,但他同樣知道這是因為身體還很弱小的緣故,所以起先幾次淨化和提高會比較明顯,以後就不會出現這麼明顯的改變了。
一個小時過後,他感到了自身真氣和氣血流轉之間經脈有了一絲滯澀,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所以他漸漸的收功,按下奔騰的氣血,歸真氣入丹田。“呼”的一聲一口灰白色的濁氣自青年口中射出,“還是太弱小了,這具身體。”青竹看著皮膚上因為真氣和氣血共鳴而排出的雜質,他喃喃自語道,“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排空體內的雜質,肉身返還先天狀態。”一個禮拜下來,青竹才堪堪打通任督二脈形成小周天循環。所以真氣和氣血共鳴的範圍還不能覆蓋全身,隻有形成大周天循環才能共鳴全身,排除體內所有的雜質,肉身返還先天,進入第二重天——築基。
青竹,一個禮拜前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可是天意莫測,一場意外卻讓他覺醒了前世的記憶,而他前世恰好是一位金丹期的修道者,所以一切都不同了。修道九重天,煉氣,築基,凝元,金丹,元神,三花,五神,窺道,合真,而今漫步從頭越,再次踏上了道途。得益於前世的記憶,一個禮拜下來到也進入了修道第一重——煉氣。顧名思義,煉氣,煉天地元氣為自身真氣,貫通全身經脈,形成周天循環,排除體內雜質,肉身返還先天。但是如今恰逢末法時代,元氣漸漸枯竭,修煉越來越難了。“修道難,難於摘星月。”他看著天空搖頭歎息了一聲。
而在青竹不知道的遠方,那位造成青竹意外覺醒的罪魁禍首,正滿臉苦惱的猶豫不定,“要不要去探望一下?”薛瑾茹苦惱的拉了拉披肩的長發,“雖然是同學,但是冒然去的話,會不會讓人誤會什麼的?但是不去的話,感覺良心過不去啊,怎麼說應該是我的錯吧,而且看上去似乎挺疼的。”她想起青竹被一擊倒地昏迷了半天的情形,心中一發狠,拿起手機快速的撥了一個號碼,然後不等對方說話,馬上大聲的說道:“映真,明天陪我去武夷山旅遊吧,到時我來接你。”說完又立刻掛了電話。“呼,不管了,還是去探望一下再說,怎麼說我也是班長不是,不過還是拉上映真一起去才行。嘿嘿!”
白駒過隙,時光荏苒,第二天的陽光出現了。這天,薛瑾茹一大早就起來了,在早餐桌上對著父母說了聲和映真一起去武夷旅遊後,她父母也就不管了,雖然他們清楚自己女兒有些不靠譜,但是一聽到映真同去立刻就放心了。
“嗯,既然映真同去的話,我們就放心了。不過你們去幾天啊?”李可琳,也就是薛瑾茹的媽媽,年紀四十有八,但是依舊麵容光彩照人,嬌媚婉約,看起來像似薛瑾茹的姐姐般,她溫婉的問道;
“已經是暑假了,所以我們打算多走幾個地方,所以也不確定,不過我會每天都彙報的。”薛瑾茹抱了一下自己的母親,說道。
“嗯,的確要彙報。”坐在餐桌上看報紙的薛父,沉靜的說道。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薛瑾茹,稍稍溫和的問道:“錢夠嗎?”
“夠了夠了,老爸別整天沉著臉,多笑笑嘛,不然老媽會感到無趣的。”感受著老爸的沉靜的語氣,薛瑾茹白了白眼,說道。
“快滾。”似乎感到被自己女兒嘲笑而有些不自在的薛父,立刻喊道。
“收到,我要去接映真愛妃了,父皇母後,拜拜了。”薛瑾茹同樣笑著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