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下班後就聽到了父親的好消息。
高興的扭著秧歌問:“爸,既然事情定下了,您看是不是抽空給麗麗把縫紉機買回來?”
許富貴兩口子自打從於家回來,到了兒子屋子就一直坐著,耷拉著臉。
都說養兒防老,嘿,我們養了個什麼玩意兒。
能想到給親家養老錢,就沒想到過自己爹娘?
許母心也有些涼,家裏最她疼兒子了,什麼都依著他:“大茂,先不忙說縫紉機的事,媽問你個事,你是不是答應以後把於麗一半工資交給她娘家?”
“啊?我想想。”
許大茂屬於那種一開始為了目的滿嘴跑火車的,聽到母親話愣了下才記起來。
那是第一回,於麗給了點甜頭,在柔軟觸感下,用荷爾蒙思考的他一衝動提了這麼個事。
“我想起了,是這麼說過,媽,您也別不高興,麗麗可是黃花大閨女,能下嫁給我一個離過婚的,還,還不能生育的,得下多大決心,咱也不能讓她在父母麵前難做呀。”
許母一看兒子沒說到自己關心的話題了,氣哼哼的不說話了。
“大茂,這麼些年我和你媽可沒少為你操心,你當初成績不好,我就想辦法帶你學放電影,想辦法在軋鋼廠給你找工作,還有這回結婚,掏了多少給你了?”
許大茂不以為然道:“爸,我是您兒子呀,這不應該的嗎?”
“是應該的,但我和你媽也有老的一天呀,你就沒想想?”
許富貴看著兒子還是不開竅,氣的心裏大罵,就這還想著當幹部呢?連自己說的是什麼都沒聽出來。
隻能直說道:“我和你媽的意思是,我們也有老的一天,你能想到讓於麗給她父母養老錢,這很好,盡孝嘛,今天提親我也替你應下了。”
許大茂這才反應過來母親不高興是啥原因了,敢情是吃醋了,養大的好兒子隻想著親家,忘了親生的父母。
一路小跑著狗腿子般到母親身後,給按起了肩膀:“媽,瞧您,就為這生悶氣呀?至於嗎?我可是您兒子,等您和我爸老了,我怎麼可能不管你們呀,到時我想辦法讓麗麗把另一半工資交給您二位當養老錢。”
許母一臉激動的按著兒子手問:“大茂,你說的是真的?”
許富貴嘴角抽了抽,自己兒子啥貨他能不知道,又畫大餅呢,也就老伴能信。
“必須的呀,到時不光麗麗交一半,我再偷摸著補點兒,保證比給他們的多。”
許母這才眉開眼笑,然後又心疼起了兒子:“媽沒白疼你,不過你補點的事情就算了,以後結婚了還得養孩子呢,負擔大著呢,對了老許,日子定下了,之前商量的事兒要加快速度。”
許富貴悶悶的回道:“知道了,大茂,縫紉機的錢票我可都給你了,我這兒一個子都沒了,要買你自己抽空去買。”
許大茂搓著手嘿嘿一笑:“爸,您再支援點兒,保證這是最後一回,這兩天事情多,有些給花帽了。”
“老伴,走,結婚喜酒當天咱們也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