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帶著哭腔哀求道:“老易老劉,你可得幫幫我啊,這可咋辦啊!”

劉海中有心人前顯勝,但事關李延勳,他可不敢摻和。

“不是我說你,老閻,虎子這孩子給咱們院爭了多少麵子,現在我出門提到他,大夥都得翹大拇指,當初上報紙,咱們院是多少人羨慕的,你們家倒好,不想著拉近關係,反而想著害他,你問老易吧,這忙我幫不了,也沒辦法幫。”

皮球踢給自己,易中海無奈的歎了口氣:“老閻,你先別急,所裏是什麼說法?”

“說是等判決通知,讓我給解成送鋪蓋過去,聽說,聽說上麵都來人調查了,這可怎麼辦啊,別到時我一家人跟著受牽連,我可就指望著這點工資養家呢。”

“誰能想到這一出呢,唉,老閻,咱們也是這麼多年的老夥計了,我說好聽的是個八級工,但在人家這種幹部麵前算個屁,我看你還得找正主,爭取人家的原諒才行啊,其他的聽天由命吧!”

劉海中聽人傳過馮老爺子的事情,看到對方慢騰騰的正回院朝閻埠貴小聲說:“這位聽說能量很大,你要不問問?”

閻埠貴像是看到了希望,小跑兩步走到馮老爺子麵前哀求道:“老爺子,看在咱們都是鄰居的份上幫幫我吧。”

“呦,是你們仨啊!這倒奇怪了,我住這院才幾天功夫?就算我想幫,也得有能力吧?我就一糟老頭,可甭在我這兒磨牙浪費時間。”

劉海中客氣的給馮老頭遞煙,被拒絕也沒敢給臉色,恭維道:“您是老革命,您先聽聽是個什麼事兒吧,幫不上忙也可以指點兩句,免得他跟個無頭蒼蠅到處亂撞。”

“是我們家大兒子解成,不知道怎麼回事把你們街道辦的李幹事給舉報了,現在被抓走了,您老可憐可憐我,幫幫我吧,我知道您和李幹事關係好,您說他一定聽。”

“啥?是你們家人幹的?這種兔崽子要是以前,我恨不得賞他一顆花生米,還敢跑我這兒求情,我告訴你姓閻的,這事我不但不求情,我還得向上麵反映,要求嚴懲,滾吧,少來惡心我。”

老爺子別看一大把年紀了,發起火來把三人都嚇了一跳。

等馮老爺子走後,易中海也沒轍了,提醒道:“老閻,看樣子解成的事情沒有什麼轉機了,你們家解放也該找工作了,盡快想辦法吧。”

這話意思就好比讓一個父親納妾生子,現在的兒子沒指望了。

先不說閻解成能判多久,這種有了案底的以後工作都沒機會了。

所以做為幾十年老兄弟,易中海隻能盡心提醒閻埠貴把重心放在其他兒子身上。

等易中海和劉海中走後,閻埠貴悲嗆的流下淚來,然後昏倒在了院門前。

還是楊瑞華做好飯後左等右等沒見著老伴回來,心裏七上八下,叫上老二閻解放出門打算去找找看。

楊瑞華才出門就看到老伴昏倒在地,急的眼淚都下來了,撲到閻埠貴身上搖晃大哭:“老閻,你怎麼了,解放,快去叫人。”

等前院六根幫忙把閻埠貴抬到屋裏,閻埠貴還是兩眼呆滯的說著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