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楊瑞華一路小跑到了閻埠貴學校。
告訴保衛科同誌找閻埠貴之後焦急的在外麵等了起來。
閻埠貴上完課後才慢悠悠的往校門口走,在學校他是很講究的,衣服打扮的也是和院子裏不同。
平時也不會讓家裏人來學校找他,不過老伴能來學校,說明家裏出了啥事。
這楊瑞華性格就是這樣,遇到點事就跟天塌了似的,一點也不像自己沉穩。
“你怎麼才出來呀?我都等半天了。”
閻埠貴看了眼身後沒人,這才訓斥道:“不是讓你沒事別往學校來麼,我得給學生把課上完吧,不然扣工資的,說吧,又出啥事了這麼著急毛慌的,家裏沒糧食了還是你又在院裏說閑話惹到人了?”
楊瑞華帶著哭腔:“是咱們家解成。”
閻埠貴皺著眉頭不以為意:“咱們家老大那種慢吞吞的性子,吃了虧也是不敢和人計較的主兒,能出啥事?”
“我不知道啊,你快回院裏看看吧,來了好幾個帽子同誌找他,而且人家所長也來了。”
閻埠貴一聽這話也慌了神:“啥?這死孩子在外麵惹啥事了這麼大動靜?你天天在家就沒聽到風聲?”
“我上哪知道去呀,解成有啥事也不跟咱們說。”
“哪你問沒問人家同誌,倒底是啥事?”
“問了,人家不說,隻說找解成了解下情況,對了,看到解成沒在,人家還到屋裏搜了一圈才走,留了個人在院裏守著呢。”
閻埠貴吃了一驚,這明顯是出了大事。
“平時讓你多管著他們幾個,你就沒往心裏去,看這架勢,解成的事情不小,這可咋辦?”
楊瑞華這下是真哭了:“老閻,你可得幫幫解成啊,他可是咱們親兒子。”
“我能有什麼招啊,走吧,院裏留著的同誌還在不,回去套套話,看看是什麼事,要是嚴重的話,咱們就聽天由命吧。”
楊瑞華抹了把眼淚:“對了,留在院裏的人是李幹事他弟弟,好像叫魏仁傑。”
“是他?這可有些不好辦了,上回咱們家解成還被人家警告過呢。”
“哎呀,你不請假嗎?工資別被扣了。”
“下午再沒課了,沒事,我平時也這樣子沒人說我。”
可他不知道的是,人家校長接了個電話,專門讓人開始查他這些年的早退紀錄了,並且還準備安排走訪一些學生家長。
匆忙回到院裏的閻埠貴本想找魏仁傑打聽打聽消息。
但也沒見著人啊。
而且前院聚在一塊的大媽們不知道交頭接耳聊什麼,看到自己夫妻都停了下來,眼神古怪。
想了下閻埠貴湊到人堆裏問道:“剛我們家瑞華說來了幾位同誌找解成,還留了個人在這兒,這人去哪啦?”
賈張氏咳了一聲,壓著嘴角看著閻埠貴:“老閻,剛來了個同誌把小魏叫走了,說你們家解成長著了,帶回去調查了。”
閻埠貴愣在當場,臉色難看。
一大媽到底還是心軟了:“老閻,你要不去所裏打聽打聽。”
院裏能拿事的,當家的都基本上班去了沒在家,閻埠貴想找個商量的人都沒有,聽到一大媽話倒是心裏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