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座房挨著前院不遠,前院的動靜馮老爺子和李延勳都聽到了。
“得,螞蟻又來給你搬家了,快去瞧瞧吧。”
“老爺子,您上我屋坐會兒去?您還沒去過呢。”
老爺子端起茶缸:“成啊,正好吃過飯溜溜消消食兒。”
到了前院,閻埠貴眼尖,湊了上來好像是邀功一樣:“虎子,快去瞧瞧吧,你弟弟妹妹給你買了好東西送過來啦。”
“是嗎,我剛在倒座房就聽到像是她們聲音呢。”
李延勳家裏也是找樣式雷收拾過的,西廂房挑高足夠,裏麵一間改成了複式兩層,二層為了采光特意把窗戶都改大了。
一樓兩間廂房打通,中間隔斷改成小紙筒串的簾子,外麵是客廳,裏麵一層是書桌,書架,衣櫃和沙發床。
二樓樓梯也被做成了各種小櫃子式的,上到二樓放著一張大床,床頭上麵是一排做在牆壁上的小櫃子。
電視改成書架,差不多裏間就是這樣子
另一間耳房也改成了臥室,讓二叔做的一個上下鋪,果果喜歡的不得了,賴著不走,說是要替未來侄子侄女試一下。
差不多就是這樣子的
閻埠貴也跟在後麵打算到東廂房瞧瞧,這麼些天對麵熱鬧的很,都說是改成了兩層,這不就等於多出來一間房嗎,他想仔細去看看,要是成本不高自己家也可以學學。
果果正和青子坐在沙發上看著嫂子和雨水姐幾個試縫紉機,看到虎子哥回來了,邁著小短腿就跑了過來邀功:“哥,杏兒嫂子今天帶著我們給您把縫紉機和手表這些都買回來啦。”
“果果青子,這是馮爺爺,叫人。”
桃花去過街道辦,見過馮老爺子,小聲給杏兒和雨水介紹。
馮老爺子看到果果脖子上戴的東西怔了下,皺著眉頭好像是在思索,突然想到了什麼,顫顫巍巍的從懷裏掏出一張發白的黑白相片和果果比對。
“你,你叫什麼名字呀?脖子上這個桃符能給我看看嗎?”
果果感覺這位馮爺爺表情不對勁,但還是把桃符摘下來遞過去:“馮爺爺,我就叫果果呀?哦,大名叫沙瑞紅。”
馮老爺子知道王老太太收養小孩給改名字的事,看到桃符上刻的兩道杠語氣有些急促的抓著果果肩膀問:“你原來叫什麼名字啊?家住哪裏?你爺爺奶奶叫啥名字?”
這兩道杠是當初他打算把妹妹名字刻上去的,可惜不會刻字,隻刻了兩道杠就被父親罵了。
果果被捏疼了,噙著淚掙紮開跑到虎子哥身邊怯怯道:“我隻記得自己叫果果,果果不記得爸爸媽媽樣子和名字了,哇。。”
說著說著小果兒難過的哭了起來,李延勳抱起小丫頭,心疼的摟在懷裏安慰。
小家夥雖然天天像個開心果,可她也有心事的,隻是不說出來。
沒有什麼比記不起父母親人更痛苦的了,她逃慌的時候還特別小,不記事。
“老爺子,您別激動,當初我問過和果果一起的人,她是從關外熱河來的,路上家裏人就沒了,您這是?”
馮老爺子拿著相片激動道:“她和我妹妹小時侯簡直一模一樣,這照片還是淪陷前照的,當初兵荒馬亂的,一直再沒家裏人消息。。解放後我托組織幫我調查過老家情況,說是妹妹嫁人了,嫁給熱河一個獵戶了,果果,你記不記得你爺爺打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