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處長是武裝部領導兼任,所以在廠委會上肯定要保持中立,加上人事任命廠裏也說不上話,但您別忘了,保衛處可是有執法權的。”
楊廠長不在意的笑道:“即使是有些工作上的意見不和,也鬧不到拿保衛處當刀子的地步,那就變了性質了,上麵是不允許的,到最後贏家也沒好處。”
“所以這點我也沒想明白,不過多條後路總是沒錯,您別總覺得保衛處和廠裏不是一個係統就不放在心上,我可是聽說了,這李懷德在廠裏各部門都有能為他說話的,萬一,,這是股什麼力量?”
楊廠長聽到兒子這話,臉色有些不好看,李懷德做為副手,工作能力強,對他安排的工作也都是盡心盡力的去完成,從沒聽到他唱反調,他本該高興。
可副手能力太強也是種壓力,況且還不一個安份的副手,特別是他還有個好嶽父的時侯。
這時保姆泡好茶端了過來,兩人自覺的沒有再繼續這話題。
楊為國起身朝保姆說道:“瓊嬸,聽說您孩子病了,剩下的我來收拾,家裏還有點藥,您帶回去看看孩子。”
領導身邊的都沒笨人,孩子病都是上周的事兒了,保姆知道這是支開自己,也樂的清閑半天回道:“好,我已經收拾好了,這就拿藥回去,這孩子病好些天了一直沒好,我這心呀七上八下的。”
等保姆走後,楊為國把家裏紮眼的收了起來說道:“一會兒李懷德準帶人過來,我出去轉轉,讓我媽出來招呼人。”
看著兒子安排周到,楊廠長點頭有些愧疚的對兒子說道:“為國,委屈你了。”
原來每次家裏有客人到的時侯,最開始都是楊廠長讓兒子出去玩,後麵楊為國也明白原因(長相),很自覺的找借口出去溜一圈,有時他也安慰自己,連鳳皺都因為長相而不被孫權接納,何況自己。
楊為國不在意的說道:“爸,您說這幹啥,我都習慣了。”
隻是轉過身後臉上表情複雜,可見並不像他說的那麼輕鬆。
等兒子出門不久後,果然李懷德帶著人上門了。
“廠長,這是街道辦的李延勳同誌您還有印象吧,說是過來看望下您,但又不認識路,幸好我遇上了,帶他來打擾您來了。”
“楊廠長,一直想感謝咱們軋鋼廠對我們街道辦學習班的支持呢,這不趁著要過節了來看看您,打擾啦。”
楊廠長起身迎道:“咱們之前見過,懷德同誌也總跟我提起你,學習班有益於群眾,我們想方設法也要支持嘛,快來坐,老伴兒,來客人了,泡壺茶。”
泡茶自然不能讓廠長夫人動手,李懷德自覺的接過熱水壺添上茶這才落座。
“小李同誌,學習班進展如何呀?也怪我,廠裏事情比較多,一直是懷德同誌跟進這事兒。”
楊廠長這話有兩層意思,一是他很關心學習班進展的,畢竟事關群眾受益的好事兒。二是敲打李懷德不跟他彙報工作,否則怎麼會不知道學習班進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