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四九城的夜色如同一幅水墨畫,
月光灑在青磚綠瓦的章家大院,猶如一層薄薄的銀紗,中院石椅上坐著一位明媚皓齒的妙齡女子。
身上也沒了往日人人羨慕的布拉吉,一身樸素打扮。
雙手撐著下巴望著某處怔怔發呆。
“宛如,怎麼還不休息?”
章宛如回頭看去,是姨母章佟氏,章父娶妻納妾,因戰亂陪著父親在四九城安頓下來的隻剩姨母這一位了。
母親走的早,宛如是章佟氏一手帶大,對孩子們也都視如己出。
“姨母,東西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可你爸這麼晚沒回來,我有些擔心,現在不比以前了。”
章宛如安慰道:“父親一直是孫將。。孫叔嫡係,之前一直賦閑,這次上麵既然給了安排,就不會再起風波,父親這麼晚沒回來,應該是去招待津門老領導那邊的舊友了,這誰也說不出什麼來,您就放心吧。”
章佟氏歎了口氣,宛如打小就聰慧,連章功賢都說可惜是女兒身,否則投身軍旅一定比她大哥厲害。
長的又好看,知書達禮,章功賢視為掌上明珠。
宛如啥都好,就是容易在情字上吃虧,感情上往往傷的是哪個最深情的人。
“娘,你說我還能再回來嗎?”
這是宛如頭一次叫她娘,章佟氏激動的手足無措,但看著女兒清冷的臉上掛著淚水,像個受傷的小貓一般。
心裏不由的一疼,摟過章宛如道:“傻孩子,你太傻了,咱們女人本來命就苦,你這樣讓娘怎麼放心啊!”
“您當初嫁給我爸的時候開心嗎?”
“不,我最開始很恨他,兵荒馬亂的,後麵相處下來慢慢就這樣了,女人這輩子不由己啊。”
章宛如搖頭道:“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婦女能頂半邊天。”
“好,娘說不過你,去休息吧,明天咱們就要出發了。”
“娘,我不想走,您幫幫我。”
章佟氏好像早就料到一般,深歎了口氣道:“當前咱們地位尷尬,處境不好,你留下來隻能和普通人一樣,吃這份苦何必呢?而且,,別怪娘說話難聽,那人不是一個長情的人,至少在。。”
“您別說了,我想留下來,上回弟弟學校的校長來家裏,不是說他們學校缺老師嗎?您就幫幫我吧。”
章佟氏知道女兒是個認死理的,勸不回來,隻能歎息沉默的把她摟的更緊了。
望著某個方向,心亂如麻,也不知道丈夫這次投入老領導部下為水利發光發熱能否適應做出成績。(這樣大夥兒應該能猜到章功賢原來所屬部分了吧。這是過渡章,章宛如後麵出場要那十年了。)
四合院的李延勳可能是晚上水喝多了,也或許是最近腸胃不好,夢裏兩個小人兒打架打了一晚上。
站在上帝視角像膠片般體會了“李延勳”從調皮搗蛋到風華正茂和愛恨情仇。
夢裏有一個片段很特別,是原主用自製吉他給那位布拉吉女孩在什刹海邊彈過‘加州旅館’,女孩特別崇拜他,撒嬌著讓他反複彈的聽。
夢中驚醒,摸著煙點上才發現和某個主播一樣抽反了。
抽出煙屁股上的海綿重新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額頭見汗。
“執念麼。。”
突然手一頓,他想起來了,搬家過來的時侯孔秀蘭問他要不要把自己弄的這玩意兒帶上。
當時沒注意看,外觀連漆都沒有還落了一層灰,隻以為是原主小時候的玩具,就沒在意。
好嘛,三人行呀這是。。李延勳這具身體裏還有過“前輩”?
難怪總覺得李家有很多不合理又說不明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