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成,還有事兒?”
現在電費水費是統一一個院子收的,所以閻家也不會提早熄燈睡覺,但大晚上的,兒子直勾勾的會在桌子旁沒走的意思,就讓老倆口心裏直犯嘀咕。
“爸,今兒來院子的您和我媽都見著了吧?”
“嘶,解成?你別告訴我。。”
閻解成一梗脖子道:“您猜對了,後麵跟著李幹事的那位,好像是他妹妹?不知道多大了。”
閻埠貴嗤笑一聲打量著兒子鄙視道:“我先問問,你有工作嗎?有自行車嗎?有房子嗎?有存款嗎?”
閻解成愣愣的搖搖頭。
“沒有你做什麼夢啊你,回去睡覺去。”
閻解成不服道:“她不就是一個被收養的盲流麼,咱們家可是城市戶口,還不說您是教書的呢。”
“早點熄了你這心思,你也不看看收養她的是誰就敢開這口,別到時鬧的人家收拾你,好好掙錢吧,存點兒我找媒人給你說一個。”
閻解成又慫了,歎氣道:“就我一天掙這點兒,啥時侯才是個頭啊,可我真看上了,您能不能明兒找對麵的問問?”
“滾,我可沒這臉。”
閻解成被父親突然發怒嚇的一激靈,起身回屋睡覺,嘴裏小聲道:“是,您的臉這幾天是丟完了。”
“混賬,瑞華,你瞧瞧你生的兒子,這是要氣死我啊?”
楊瑞華很會拿捏老伴兒,翻了個身道:“你可別再氣暈過去,這回可沒人給你訛,到時住院花錢可是咱自個兒的。”
提到錢,閻埠貴瞬間清醒。
歎了口氣說道:“唉,不是滅咱兒子威風,你別看對麵小李平時笑嗬嗬的好相處,可要是真有事兒得罪了找不了好。以前咱們犯傻都錯過一回了。”
“我都懷疑這次的事兒就是他報複呢,上回我瞧見賈張氏找他了。再加上他和雨水的關係,能不出出氣?你說居位會咋就那麼巧的會問到這事兒?”
楊瑞華也發愁,歎氣道:“這月家裏糧又不夠了。”
“怎麼會?還差多少?”
“孩子們都放假在家,老是喊餓,這一吃就吃冒了,估摸著能撐到二十三號。”
閻埠貴關掉燈也躺下道:“現在可換不到白薯了,明兒我找老易老劉和許大茂問問吧,以後粥稀點兒。”
回到家的李延勳有些失眠了。
後世對談對象都提不起興趣,心也沒有少年時的火熱,沒想到今兒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又想到仁傑這麼久沒回電報,也不知道啥情況,六子院兒翻修的咋樣了。
明兒得找時間過去看看。
於此同時,趙紅梅把倆弟弟監督的寫完作業睡覺後,也失眠了。
想到害羞處,腳趾頭直打架。
借著月光起身拿起今天帶回來的書細細撫摸。
看著上麵的菜譜有些發愁,有好些是沒材料的。
嗯,虎子哥看這書肯定是喜歡,以後有機會了一樣樣做給他嚐。
夜,有人夢裏給孩子取好了名,有人把臉藏到枕頭下躲著月光害羞。
也有人對傍晚的驚鴻一瞥悸動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