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一說,急什麼。再說了,自行車而已,又不是買不起。”
楊瑞華也不是好惹的主兒,故意詫異道:“對呀,按他二大爺和光天工資,怎麼也能買一輛了,這麼長時間一直腿著上班,這可比我們家老閻上班路遠多了。”
接著仿佛是猜到了真相似的道:“哦,也能理解,光齊還沒談對象,也沒房子,聽說為了光齊工作,老劉都把老本兒貼進去了,也不知道就光齊這臨時工不知道多久才能掙回來呢。”
一大媽有心勸架,但這兩位都不是好說話的主兒,因此隻能皺著眉頭當看客。
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最近一向安靜的賈張氏也參與了進來。
幫腔道:“人家二大爺舍得,就認準了光齊有出息呢。”
楊瑞華倒是清楚裏麵原因,當初院裏就賈東旭和劉光齊比較呢,賈東旭文化低,拜了易中海進廠當學徒的時候,沒少被二大媽在背後看笑話。
賈張氏當初可是把兒子當成唯一的依靠了,就盼著他以後有出息呢。
因為這事兒沒少和二大媽鬧,後麵劉光齊高中畢業進了廠,還是在辦公室工作,雖然隻是臨時工。
但這年頭能進廠辦當臨時工,都是找了路子的,隻要不出問題找個機會使使勁兒就能轉正。
賈張氏一看兒子比不過,隻能認輸,加上今年初春兒子又沒了,說話更沒辦法大聲了。
今兒被提起了記憶裏的仇恨,忍不住就多說了句。
“這當然了,我們家光齊以後可是當幹部的,像你們家解成天天打個零工,反正我要是有閨女絕對不會找他當對象。”
二大媽也是有幫手的,一同住在後院的一個大媽接過話笑道:“他三大爺弄這麼個事兒,解成以後還咋找對象,咱們院子名聲估計都得臭。”
這年代人們把名聲看的特別重,閻埠貴說的好聽是傻柱賠償,但大夥兒都是門清。
一個長輩訛了一個晚輩一百多,特別是傻柱家這種情況的(沒父母在,獨自撫養妹妹),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閻埠貴再怎麼也顧著點文人臉麵的,興衝衝的回來炫耀,這會兒隻能悻悻的推著自行車回家了。
咋感覺自己又辦了件蠢事兒呢。
一時回到家也顧不得“護理”自行車了,歎聲歎氣。
楊瑞華一進屋就憤憤不平道:“她還笑話我們家呢,我瞧著光天都不咋回家了,別啥時侯把這兒子打跑了就鬧出笑話來了。”
閻埠貴像是找到了發泄口,生氣的對著老伴說道:“你說你也是,嘴上一直沒個把門的,她眼紅說兩句就讓她說唄,我以前就說過,咱們占便宜要低調,要悄悄的來。”
楊瑞華不服道:“你說的好聽,你當初還是說咱不是啥便宜都占呢,讓人拿這事笑話咱們,這會兒就不吱聲了,拿我撒什麼氣啊,我還沒這麼被人氣過呢。”
說著楊瑞華委屈的抹著眼淚。
“嗐,不就說你兩句,哭什麼呀,還不是窮鬧的,我要像他一大爺二大爺一樣有錢,我也不會這麼算計人啊。”
這邊賈張氏看到楊瑞華敗下陣來,也提著板凳走了。
她可不想聽二大媽怪話,雖然能罵過,但是現在孫子還小,說話沒底氣,吵來吵去沒啥意義也沒啥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