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坐下後,一陣子客氣的拉東拉西。
李延勳雖然打算回頭找機會收拾對方,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三大爺,晚上就不給您倒茶了,免得您回去失眠,您這麼晚過來一定有事兒吧?”
“嘿嘿,是有點事兒,你看,咱們都住前院,在院裏關係算是近吧。”
“您要有事請明言,不過您也知道,我人微言輕,很多事兒您找我,還不如找中院易師傅呢,說到這兒我就想起了,您上回挺厲害,竟然能通過易師傅搭上我們王副主任關係。”
閻埠貴聞言一臉羞愧的道歉道:“上回是三大爺的錯兒,當初以為王老太太搬你們家去,這房子打算,,咳,打算貢獻給公家呢,我們再怎麼大膽,也不敢算計的占烈屬的便宜呀,本想著空著也是空著,花錢租下來呢,你也知道三大爺家情況,,”
“行了,過去的事兒就不提了,要你們當初真過分,我想都被拉去打靶了,不過既然您能搭上王副主任關係,找我還不如找人家去呢,畢竟她是我領導,本事比我大,我能幫上忙的事兒,在人家那邊就不是個事兒。”
閻埠貴破天荒的拿出一盒煙,李延勳擦了擦眼睛,都以為是這盒煙給自己的。
但是對方肉疼的拆開後給李延勳散了一根,還戀戀不舍的看著李延勳點上。
“是這麼個事兒,聽老劉說你和軋鋼廠關係比較好,這次街道辦學習班以後有用工名額,咳,當然,該花的錢三大爺不能差你的,隻是我們家情況你也知道,可能,可能給不了市場價。”
工作名額多珍貴啊,不過在李延勳這邊來說還真不是事兒,但他不可能在院裏開這口子。
因此擺手道:“二大爺和您說的,他可能是見著我上回去找李副廠長的事兒了,但我去了為了學習班的公事,這種事兒我壓根就搭不上話。”
“學習班沒有什麼用工名額,您也知道街道辦需要安置的待業青年有多少,誰敢在這上麵做文章。”
看著對方一臉失望,眼睛一轉道:“不過對於學習優異突出的同誌,倒是可以優先推薦,所以您不如回去讓我解成哥多用點功。”
“解成今天回來說他一點都聽不懂,哎,而且時間花這上麵,打零工都少掙不少呢。”
“那就沒辦法了,取舍問題,機會我們是給了,自己都不努力,誰也沒辦法,行了,我就不留您了,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
閻埠貴心疼的把煙裝回兜裏,失望的起身和李延勳告別後戀戀不舍得回去了。
回到家,閻解成沒休息,趴在飯桌上等消息。
“爸,咋樣?”
閻埠貴搖頭道:“沒戲。”
閻解成一聽精神就萎了,接著一臉不岔道:“我就不信他手裏沒名額,我今兒可是看著他們主任說的,這事兒是他找的合作單位辦起來的,您說這得啥關係才能做成這事兒。再說了,咱們又不是給他錢,不就是個破辦事員嘛,還看不起咱們鄰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