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勳喝了點酒,迎著夏日的晚風有些愜意。
沒什麼比一家人其樂融融更讓人身心愉悅了。
家就像一個港灣,讓疲勞的你身心放鬆,讓你工作忙碌之餘始終牽掛。
“嗚,哥,咱們今晚回去不?。”
“一會再看吧,你哭啥,不就是被打了一頓麼。”
回到院門口的胡同,就看到劉光天劉光福兩兄弟肩膀上搭著汗衫蹲在路邊。
劉光福臉上還掛著眼淚,看到李延勳趕緊低下頭不讓看到自己醜態。
嘿,擱這兒疊女神淚呢?
“虎子哥,您回來了。”劉光天比李延勳小一歲,開始也是直呼其名,慢慢的改口跟著叫虎子哥,看到李延勳,有些尷尬的問候。
“是光天啊,你哥倆賞月呢?”
“嗐,您別拿我哥倆打趣了,不怕您笑話,今兒我兄弟倆又讓我爸練了把力氣。”
上回兄弟倆被揍,李延勳打趣說是兄弟倆讓劉海中練力氣了,劉光天借著上回的話自嘲,也眼巴巴的看著李延勳網兜。
回來的時侯大嫂非給李延勳裝了些剩菜,怕晚上餓了。
“得,今兒又搶雞蛋吃了?”
“沒,你說他弄點肉,我兄弟倆一丁點沒見著,嚐一口就挨頓打,這家我倆是沒法待了。”
李延勳聞言歎氣,院裏能吃上肉的也就易中海,劉海中,傻柱和許大茂了。
前兩位是重體力勞動者,一月會拿著肉票改善下,後倆一個在廚房,一個下鄉,不缺嘴。
其他戶的基本上會把肉票省下來和人淘換點東西回來,每天算著糧食過日子,這是院裏大多數人的真實寫照。
有人問咋不去山裏打獵,鄉下淘換去呢。
李延勳剛來的時侯也這麼想過,都鬧出過笑話。
先不說周邊山裏“幹淨”的你找不著獵物,就算有,也得有打獵證,而且周邊每座山都是按公社分下去的,有守護山林的崗哨。
想進山,不可能的事兒,除非你有打獵證,還得有所在公社開的證明。
鄉下采購淘換就不可能了,每個公社大隊都是有指定采購單位的。
要是運氣好,可能誰家自己養了隻雞讓你碰著了還有可能換一隻,但次數多了就要得罪某單位的采購了。
而且也就許大茂這種下鄉放電影有介紹信的能進村,其他陌生人,沒介紹信的連村都進不去。
“你倆等我上個廁所,到我屋裏擦點藥吧。”
李延勳盡量閉氣到旱廁小解完出來。
這味兒別提了,冬天還好,特別是夏天上廁所,你要是大號,不光味兒衝,還有蚊子蒼蠅光顧你屁股。
也想過自家弄個廁所,但根本不可能。
原因很簡單,想想尿票和糞票就明白了,在化肥緊張的時侯,這些東西都有專人負責收集運往各個公社的。
帶著兩兄弟回到屋內,輕車熟路的摸著牆壁上的藥丸殼子拉開燈。
這種藥丸殼子是安宮牛黃丸一類的中藥用的,外麵塗著一層蠟,裏麵藥吃完殼子被人們收集起來做成各種實用小玩意兒。
也有上下打孔,裏麵穿上木頭做的扇葉,用麻線纏一圈兒,外麵一拉就轉起來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