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心理上多麼同情或是佩服林徽,可是這個少年人的確重創了百十來號青狼幫的中流戰力,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有有心人運作的話,這少年的結局或許會非常糟糕。
畢竟,林徽僅僅是有資格參加攻魔師考核而已,成績嗎,很可惜沒合格,被刷掉了。
一裏一外,這扇鐵門隔開的可是兩個世界,對於那些動輒幾百斤巨力的怪物,這群神威獄的看守保持著最基本的警覺與謹慎。
牢房中有八套上下鋪,共記十六個床位,卻隻有十四人,因為靠近窗口最涼爽的兩套床鋪,被兩個人霸占著。
“喲,這是新來的小雛鳥嗎?”在那最靠窗口的下鋪上,正躺著個一身腱子肉的壯漢,禿頂的腦袋上紋著一副交織的刀戈,他身邊跪著兩人,正乖乖的幫他揉腿捶背,那禿頂壯漢憋了一眼林徽,“小雛鳥,清清秀秀的,長得還挺漂亮,今天晚上就你來侍寢吧,讓老子嚐嚐你的嫩菊花朵。”
林徽好看的眉頭不悅的皺起,他可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勇士敢把他當鴨子看,長得還挺漂亮?
“小呆逼,你耳聾了?沒聽見爺爺叫你過來侍寢呢?”那禿頂壯漢一瞪眼,隨手掀翻身邊兩個唯唯諾諾的奴才,死死盯著這不知死活的林徽,哼,硬氣啊,爺爺我最喜歡硬氣的小白臉了。
“你想怎麼樣?”林徽笑得很陰冷,嘴角彎起的弧度很危險,令人肝膽生寒。
“小呆比,你欠草是吧?”那禿頂壯漢被林徽掃了麵子顯然十分不爽,幾個大步衝上前,抬腿就朝林徽的腰眼踹去。
林徽冷笑,腳尖在灰色的地麵上輕輕一點,身體微探,伸出右手指尖在那禿頂壯漢的胸口揮灑一點。
那輕描淡寫的一指竟然將那禿頂壯漢的身體悍然轟出離地麵一寸的高度,然後筆直的倒飛出去,撞在床下的厚壁上,渾身劇痛,癱軟在地麵上。
“這……這……”劇烈的疼痛讓那禿頂壯漢幾乎失去意識,勉強撐起身體,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老大,我瞎了狗眼,老大,繞我一命吧。嘔……”林徽那揮灑一指顯然沒那麼好承受,那禿頂壯漢忍了半天,終究沒有壓住內腑暴亂的血氣,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隻是他此時眼中早已沒有之前的暴躁,如同一條賤狗匍伏在地麵上,瑟瑟發抖期待林徽能寬宏大量的放過他。
這次是踢到鐵板了,何止是鐵板,簡直是踢到山了!
“如果你還有什麼特別需求,記得告訴我,我盡量滿足你。”林徽的笑容邪氣盎然,一腳把那匍伏的禿頂踹飛,隨意坐在他騰出的床鋪邊緣,閉目養神。
禿頂壯漢捂著後腰,瑟縮在牆角,驚懼的看著一臉淡定的林徽。
牢房中剩餘的十三人,包括剛剛那兩個唯唯諾諾的奴才,和林徽對麵那個同樣獨占上下鋪的年輕人,都看了看狼狽不堪的禿頂壯漢,又看了看閉目養神的林徽。
“我叫蕭破軍。”沉默半晌,林徽對麵半躺著的那名年輕人起身,一臉沉重複雜的走到林徽麵前,伸出右手,沉聲道。
“蕭……破軍?”林徽抬眸,笑容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