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犛牛兩隻堅硬的牛角一隻抵住一扇門,兩邊僵持不下。
裏頭也不知是有人,有僵屍還是有機關,要用力關門。這給了赤犛牛一些壓力,那赤犛牛仿佛鬥牛遇見了對手,惹得它牛氣頓生,暴怒的跟兩扇門角力起來。
柳書涯他們三人見此良機,自然不肯放過,趕緊從牛背上衝過,踏著牛頭,直接躍入了青銅門內。
跳入青銅門,落地之後,三人趕緊起身,準備一場大戰,但是與想象的不同,青銅門後並沒有牌刀燎丁屍兵鎮守,外頭的屍兵也沒有進來。
人都說地底世界裏,若是遇見青銅門,那門後便是地獄。
他們看著周圍的環境,心裏十分忐忑,
“不會真下地獄了吧?”劉胖子滿頭大汗的望著眼前的情形,“還是烈火地獄。前頭有閻王殿麼?”
在青銅門後,三人眼前橫亙著的,是流淌著滾滾岩漿的一條熔岩大河,從柳書涯他們的左手邊,一直往右手邊流去。也不知道這熔岩河裏的岩漿從何而來,又要到哪裏去,隻看見河裏的岩漿翻滾飛騰,猶如煉獄之火。
河道上,正對著青銅門的方向,居然有一座橋梁。
這橋梁不知是用什麼做成的,是透明的,興許是水晶橋梁,肯定不可能是玻璃。
透明水晶橋麵大約一米寬,搭在熔岩大河之上,直達對岸。
熔岩河兩岸距離雖然不遠,但也有百餘米,也就是說這水晶橋也有百餘米長。
仔細看去,水晶橋下無橋墩,上無斜拉索,中間也沒有中國古代拱橋的力學結構,就那麼直挺挺的橫在熔岩河上,也不知道是依賴什麼原理做成的,更不知道能夠承載多重的重量。
柳書涯他們三人望著這橋,有些發懵,不知道該不該上橋。
萬一這橋上有什麼機關,掉了下去,可怎麼辦?
這眼前的河可不是之前的地下暗河。跌進暗河,隻要水性好,還能浮上來。這岩漿河流,掉進去瞬間便是灰飛煙滅,連渣滓都沒有了,十死無生的死局。
三人正麵麵相覷時,嶽琳忽然發現河對岸,沿著橋麵延伸的方向,隱約可見幾個牌刀燎丁屍兵抬著微微往黑暗深處跑去。
嶽琳忙指著那邊喊,“微微、微微......”
柳書涯順著嶽琳所指望去,他目力比嶽琳和胖子都強,清楚看見微微依然昏睡不醒,正被抬著不知往何處去。
“怎麼辦?”柳書涯口裏在詢問,其實顯而易見是在征詢另外兩人的意見,那口氣,他自己是肯定要過去了,問的是其他兩人願不願意過去。
“既然它們那些死物都能走這橋過去,我們肯定也能過去,小心些便是。”劉胖子大咧咧的道。
“老規矩,投石問路,抓些砂石,扔在橋麵上,一步步試探著往前走,千萬別太急切,小心為上。”一邊說著,嶽琳一邊蹲下身子,抓起腳邊的泥土,往口袋裏塞。
劉胖子和柳書涯見狀,依法炮製。
三人口袋都塞滿了泥土,嶽琳撿起一塊大些的石頭,就像打保齡球一般,將那石頭往水晶橋麵上滾去。
那石頭咕嚕咕嚕的在橋麵上滾了二十餘米,並無什麼異樣,隻是最後方向偏了些,滾下橋去,落入岩漿河中,冒起一股灰煙,瞬間便不見了。
三人看著那塊被融化的石頭,後頭突然覺得有些發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石頭都化了,若是人掉下去,再怎麼鋼精鐵骨,最後還不是一道煙塵?
這三個都是人,有清醒意識的人,麵對如此險惡的境況,怎麼會沒有恐懼?
反倒是那些沒有生命的屍體,在這橋上走去,並沒有更多思維和顧慮。
隻是即便心理壓力如此之大,三人卻依然抬腳往那水晶橋上走了去。
柳書涯走在最前麵,嶽琳在中間,劉胖子斷後。
柳書涯走到橋頭,輕輕用腳試探第一塊水晶橋麵,踩上去,很踏實,眼見為虛,腳踏為實,這讓柳書涯心下稍安。
柳書涯落腳下去,由於橋是透明的,他眼前淨是熔岩翻滾,分不清哪裏是橋麵,哪裏是河麵,看久了,有些暈眩,容易行差踏錯。
所以他按照嶽琳的辦法,從口袋裏抓出一把泥土,往橋上灑去,水晶橋麵上鋪了些泥土,看起來便和河麵稍有了些不同,可以明顯的區分出橋和河麵的區別,不至於踩錯位置,跌入滾滾岩漿。
三人一邊撒著泥土,一邊往前走,大概走了五六米的樣子,前方橋麵上突然流光閃爍,水晶橋板內緩緩顯出三個藍色熒光大字。
仔細辨認,看清是哪三個字後,柳書涯他們感到十分錯愕和震驚。
“奈何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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