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月末的星期五。
在北方,這是極冷的時候,窗戶被風吹得直響,一聲一聲直震人心,聽到這個聲音的鄭以健忽然皺了一下眉頭,總感覺今天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眼睛直直地盯著那扇窗,過了一會兒又自嘲的笑笑,感覺自己是太久沒休息了,變得神經兮兮的,還有什麼比連續一個星期守在這個鬼地方還惡劣的。
狠狠地吸了口煙,“媽的,都窩了一個星期了,他媽比我還能宅。”剛叨叨完,口袋裏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鄭以健拿起手機,一看到來電,便毫不客氣地說:“喂,小李,啥事,要是沒要緊的事,老子丫的揍死你。”
“頭兒,快來東街,這邊又死了個人,和上次的死法一樣。”
“什麼,老子一直守在這兒,他不可能出去。”說完,一把拉開車門,迅速地衝到那個昏暗的房子裏去,他一腳踢開緊閉的門,一眼入目的便是屋內掛滿的宣傳別墅的海報在這雜亂無章的房間裏,心裏暗忖:就知道早走了。用力一捶錘到門上,狠狠啐了口痰“媽的,老子就知道,白守了。”
“喂,小李,還在嗎?”
“嗯,在呢,頭兒。”
“注意周邊情況,房間沒人,我懷疑他還會回到殺人現場去看他的傑作。”
“是,頭兒。”啪的一聲掛掉了手機,鄭以健立馬跑了出去,拉開車門,想快速趕到案發現場。
他開了會車,越想越覺得煩躁,胡亂抓了下頭發。
單手抓著方向盤,又點了根煙,回憶起剛剛的場景,覺得今晚的天色為那個人的犯罪布置了絕佳的環境,沒一顆星,下著麻麻細雨,刮著風,也許一些重要的線索就在這細雨中洗淨,突然,腦袋中一閃而過,鄭以健眼皮一挑,雨,黑夜,風,沒有光亮,雜亂無章的房間,敲得很響的窗戶,月末,似乎他的每一次犯案都有這樣一個特點,難道這中間有什麼聯係,到底是什麼呢?房間。
“海報!對,海報!哈哈”說著鄭以健急忙拿起手機,撥給管理資料庫的老劉。
這時的正老劉翹著個二郎腿,叼了根煙,在看到來電時,他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睛,“喂,健子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老劉,這話就不對了,哪次不是有好事就找你,好了,別急著叨叨了,幫我查個事。”鄭以健挑了下眉。
“你說。”老劉正色道。
“這次連環殺人案前幾次的死者和月末的東街那邊的別墅海報有什麼關係,月初也查一下,趕緊,急需。”聽到這個,老劉的眼睛眯得更加厲害了,“OK!馬上。”掛了電話後,鄭以健將警報放上車頂,按響它,一路無阻急速前去案發現場。
趕到現場時,法醫還在翻動著屍體似乎還在找什麼遺漏之處,鄭以健走到小李身邊,拍了下他的肩膀,眼神瞟了瞟屍身,示意道:“怎麼樣,有可疑的人出現嗎?除了上次的幾個發現,有什麼新的發現?”小李拿出證物袋,說:“沒看到可疑的人,這次他到沒出現,不過,倒是有個新發現,死者的頭發被剪了一縷,放在胸前,還打了個結。”
“哦”鄭以健上揚了音調,“有指紋沒?”
“沒有。”
沒有指紋的頭發,這頭發?難道上幾次也有頭發,隻是被風吹走了,還是凶手忘了拿,不對,他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嗬,有意思,那這頭發是想挑戰警察麼?鄭以健單手插進褲袋,另一隻手拿著證物袋,望向屍身,法醫正翻動著死者的另一邊,似乎還想發現些什麼新的證據,轉過身去,問身邊的小李:“這頭發是從哪剪下來的,剪刀找到了嗎?”
小李頓了一下,皺著眉頭,“沒有找到剪刀,而且死者前幾天剛去了理發店,這縷頭發是死者去理發店之前的頭發。”理發店之前?而頭發是整整齊齊剪下來的,死者難道和凶手認識,還是。。“去查了理發店嗎?理發店有什麼可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