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次劍閣書院的大考終於落下了帷幕,萬千學子終於得償所望,邁入這座東嶽最強的學府。
此時劍閣書院一間庭院中,李重陽正和胡沉浮爭吵些什麼,心性沉穩的李重陽居然是麵紅耳赤。
胡沉浮卻是懶得在與李重陽爭論,起身就要向庭院外走去,文試成績前列,武試成績奪魁,即便沒有血脈之力,這在以往胡沉浮定然也會讓唐德進劍閣書院,隻可惜,他命不多時,強行修行,隻會讓他的生機更短,與其說不讓他進書院,卻是為了讓他活得更長,在胡沉浮眼裏活才是人最重要的東西。
李重陽望著胡沉浮遠去的背陰,輕聲歎氣,隻能為唐德在心裏感到可惜,他雖是掌教,但這劍閣書院的大小事務,胡沉浮卻是比他看得更通透。隻是不知道此事鄭遠先生還有沒有收唐德作為弟子的念頭。
說到鄭遠,此時他正和神子兩人下棋,約定對弈一局,十兩賭注。
神子心情愉悅的落下了一顆子,衝著鄭遠伸出白皙的小手說道:“鄭老頭,加上這十兩你已經足足輸了我一百兩了。”
鄭遠撫著長須哈哈一笑:“才一百兩就讓你高興成這樣。”
神子突然變得有些緊張,以為鄭老頭又要賴賬,可自己又打不過他,這讓他異常的鬱悶。
卻見鄭遠忽然衝著他眨眼說道:“想不想賺更多的銀兩。”
“這錢有誰會嫌少。”神子一聽可以賺錢,這心情瞬間就變得高漲了起來。
鄭遠卻是一笑,附在神子耳邊指點迷境。
“若是他不給我,那我這不是白跑一趟。”神子對鄭遠說的話半信半疑。
“他一定會給的。”鄭遠卻是一笑,起身遠去。
......
而唐德和唐寧則慢慢悠悠的上山,前去看劍閣書院的榜單。不知是因為有了遮光的油傘,還是有了總愛問長問短的唐寧,唐德心情很好,所以一路上他和唐寧講著自己在武試中奇遇,性命攸關的地方,他隻字不提。
張榜的地方很隨意,就像唐德所在的落日關那種落魄之地的告示一般。榜上的字跡很潦草,像是很想像人展示自己的手書有多麼驚駭世俗一般。
唐寧盯著榜單許久,才在最後的角落上找到一個很像唐德名字,於是他很興奮伸出手指著這個名字,說道:“你的名字在這。”
唐德看了一眼唐寧所謂的名字,差一點吐血身亡,能將周姓,看成唐姓的,這天下間也隻有唐寧一人了。
見唐德搖頭,唐寧又將肥碩的手指指向了另外一個地方,十分確定的說道:“不是那個,那肯定是這個。”
唐德卻苦笑道:“這裏沒有我的名字。”
“怎麼可能沒有你的名字,肯定是他們弄錯了,我找他們去”唐德寧說完,竟真的要去找劍閣書院的人理論。
唐德卻拉住了他,搖了搖頭,心中感歎著四個大字“天意難違”
正在唐德顯得有些沮喪時,觀看榜單的人群突然變得沸騰了起來,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唐德看見當日那位訛人錢財的小書童,隻見他閑庭信步,拿著一隻毛筆,在榜單的角落上,胡亂寫上了一個名字。
惹得眾人驚詫萬分,難道劍閣書院的榜單上還可以隨意加名字,走近看去,卻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眼熟。
“唐德”
“就是那個武試三關都奪魁的唐德”
“可為什麼隻有他的名字寫在上麵,咱們的都沒有”
“想必是走了什麼後門,你們可別忘了,他可是咱們東嶽丞相未來的女婿”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冷嘲熱諷好不熱鬧。
唐寧此刻卻是心情變得極好,看著榜單角落處唐德的名字,喃喃道:“我說怎麼會沒有,原來是忘了。”
唐德卻是向神子走去,想問問究竟。
卻見神子灑脫將手中的毛筆一扔,順勢將手伸了過來,說道:“拿來。”
唐德覺得眼前這一幕有些眼熟,難不成又是要錢,卻前唐寧急忙掏出幾張銀票遞了到神子手中,財大氣粗的說道:“小小意思,不成介意。”
神子這才收起高傲的頭顱,點了點手中的銀票,這才心滿意足,衝著兩人點了點頭。待神子走遠,唐德才醒過神來,他看著樂嗬個不停得唐寧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向咱們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