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來說,古怪的事情和人都會盡量避開,她給自己的人生製定了清晰的發展道路,隻需要沿著這條路前進就可以獲得勝利果實,不想遇見任何意外。
她不過是挪開眼神,對裴鶴來說卻像耳邊有喪鍾嗡鳴,一時間他的臉上血色盡褪,心裏好像被人重重一錘,鈍痛得不知所以了。
她知道了嗎?
也是,她那麼聰明,看出他喜歡她很正常。
是不是覺得他很惡心?
純粹熱烈的太陽,應該也隻會喜歡像戴揚那樣同樣爽朗的人。
裴鶴本來不愛說話,因此沒有一人發現異樣。
除了李茜。
戴揚這小子早讀都在寫自己的題,這些特殊學生坐在最後一排,隻要不發出響動,課代表班委們不會管。
李茜看他幾眼就不再看了,專心盯著上麵的江瑀。
李茜不曾想這兩人似乎有什麼,看到的各種狗血故事頓時發揮作用,她想,也許,她的機會來了。
隻要我更勇敢,一定可以得到他。
今天早上,江瑀又換了個書包,周一手機收的最嚴,她隻能等到放學拍照找找同款。
隻聽到女同學們打趣江瑀又換了新書包,江瑀隻說不喜歡那個了,也不說什麼原因,簡直矯情地不可一世!
明明才看到她背了幾次而已,害得她隻能重新找她今天新背的書包。
江瑀今天換了新的書包,總覺得看到那個書包就想到前天的事情,那件紫色的外套她也扔掉了。
明明她沒做錯任何事情,心裏卻餘震未平般仍然要為這無妄之災付出情緒消耗。
她竟然很想說點什麼,卻無法和任何人言說。
她記得媽媽出國之前,每天服藥、看醫生的日子。
她記得,自己曾經家裏的主人房,酣睡的是父親朋友的妻子。
人啊,最好別把你任何的陰私告訴別人。
若是不慎被人看到,那也隻好盡量交好。
或者“打死”對方、消除ta的社會影響力,以免對方在外麵嚷嚷起來。
她從自己父親的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但那並不是他親口教導,而是他的所作所為無恥到了一個極點,甚至成為了她的“老師”,讓她看清楚人性。
雖然那天對著裴鶴感歎和小學同學們都分散了,似乎是惋惜的,但她心裏著實慶幸。
她並不是什麼完美人設,但深深知道,絕對不要讓別人知道你相關的任何“醜事”。
如果高中真有小學同學在,萬一哪次家長會家裏阿姨沒法來,而讓現在的“母親”來參加,她的臉皮就要被人在地上踩破了。
這也是她選擇戴揚的原因。
聽話就好。
她最不需要心思太多的人在身邊,以後難保繼母不會給家裏添丁,如果生個弟弟出來,必然是一場激烈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