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這般隔絕探查的禁製布置起來少說也需要催動一些符文材料,卻是沒有想到,布置起來竟然如此簡單迅速。
“宦大哥明鑒,這般禁製正是素兒所會的幾種普通禁製其一,若是宦大哥喜歡,素兒一會兒將禁製布置之法授予大哥。”柳素兒笑了笑,隨即又說:“其實說起來,這還是需要從十幾年前說起,當初,家父偶然得到了一處消息,說是……”
原來,早在十幾年前,有人已經知曉了一些紫真塚的蛛絲馬跡,甚至有些與紫真塚有淵源的人,更是知道,紫真塚的紫真修者當年在未隕落之時外傳了一些功法,而隻有學會這些功法,方才能在紫真塚中,得到某些更大的機緣。
這倒是讓宦木有些了然,這般行徑類似於傳承一般,隻要學會了功法,便能得到紫真修者的一些好處。
好巧不巧的是,柳家功法,正好是紫真修者當年所流傳出的功法之一,而此等事情,當初也隻有城主府一家知道,故才會將柳素兒打入柳家內部,想要奪取功法,以此讓城主府在開啟紫真塚時,能得到一些好處讓城主府變得更加強大。
眼下木家和名家表麵上看著勢不兩立,可有著城主府稱霸,他們早在暗地裏結成盟友,當時機一到,便打算聯手破了城主府,讓這雜靈城,變成他們木家和名家的天下。
城主府自然也有著奸細潛伏於他們兩家之中,這件事情也是知道一二,所以城主府才會迫不及待的派出柳素兒去接近柳家,爭取能得到柳家的功法。
而這柳家功法,當她潛入以後,經過幾年的打磨,方才知道這功法竟然是一個至陽功法,除非有極陰之物,否則女性根本無法修煉。
至於拿走,卻是無法拿走,當初柳家老人,也就是柳素兒的“父親”曾經發過血誓,若非到了生死地步,絕對不能將功法拿到外界,就算是刻錄拓印也不可。
血誓在修真界的影響極大,而柳素兒在與柳家人相處的這段時間,也對柳家產生了一些感情,也因為這般情況,柳素兒才遲遲沒有將功法帶出來。
“原來如此,想不到還有這一段故事,那極陰之物,想必也是素兒姑娘在幻家拿到的一種秘寶,同時也在暗地裏修煉著這種功法的吧?”
柳素兒點點頭:“是這樣的,隻是不想幾年後名家和木家都知道了此等事情,在不知道我身份的情況下,公然去討要柳家功法,我預感不妙,卻也沒有任何辦法,當初我修為不高,隻能看著事情一點點的惡化下來。至於在宦大哥來後,爹爹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我的身份,雖然是這樣,可他還是沒有讓我從密道裏出來……”
宦木歎了口氣,他也知道,柳伯應該是知道了柳素兒的身份,但在那種情況下,還堅持著讓柳素兒不要出手,這也足以見得,他對柳素兒的感情究竟是多麼深厚。
“看來城主府的確是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不過,既然說是拿著柳家功法去紫真塚,必然是會有一些風險的吧?你又想讓宦某做什麼呢?若是太過危險的事情,宦某可不會做的。”
既然已經敞開了秘密,宦木索性也不再繞圈子,他自問要就此與柳素兒分開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可在柳素兒上麵,還有一個更加強大的幻家,考慮到自己已經進入到雜靈城高層勢力眼線中的情況,他也不得不忍住離開的衝動,繼續與柳素兒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