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對他們來說是種期盼,也是種煎熬。但是他們一般都是希望多多少少遇到點事故。他們在為官府工作期間遇到意外的次數可謂不少,所以官府也會有政策,遇到一般的意外工作年限可以最多削減半年,遇到大型事故,則最多可以削減七年,
如果有多幹幾年活的話,也可以去官府領取補償。鑽空子便是這些苦勞力的目的,他們的人生可沒有幾個十年。
這些勞力,神色頗為緊張,他們也似乎發現了異常的氣氛,腳步不由加快,想要趕緊過橋離開這令人壓抑的氛圍。
數名勞力靠近馬匹時不由麵色慘白,下方是滔滔大浪,橋對岸不知何時出現了近百名黑甲步兵,後方則是三名黑甲騎兵和同樣數量的步兵,勞力癱坐在地緊緊抓住身邊的車輪,似乎那就是救命稻草。
“安東陵守衛軍副將軍李漁才麵見太子,”騎兵首位黑甲男子半個黑色麵甲下神色激動,勒馬前行數步,大聲稟報。
“哦?”馬車中響起低沉的聲音。馬夫是名漂亮的青衣婢女,揚起手中短鞭,咯咯笑道“安東陵守衛軍大將軍李漁才果然是忠心耿耿,居然率領守衛軍來迎接殿下。”
這青衣婢女乃是安東陵大將軍的副手。當日燕太子到達安東陵時,他便將這青衣婢女派到燕太子那裏,以便服侍。
“嘿嘿”李漁才麵色似乎有點羞澀“大將軍的內侍莫要誇我,老李都羞澀難當”
“你來做什麼”馬車中忽又傳出燕太子的聲音。
“副將隻是仰慕太子殿下已久,聽說殿下來到安東陵,末將特意帶領一幫同是仰慕殿下的軍士”李漁才低頭說道“以求在殿下離開之前一觀龍顏。”
“那現在既然見到了”青衣婢女笑嘻嘻的用雙手比劃著“你們是不是可以轉頭啦”
“你是什麼身份,敢和大將軍這般說話!”李漁才身後的騎兵厲聲喝道。
“你又是什麼身份,竟敢插手我和副將軍之間的談話”青衣婢女顯然不是一個吃硬的主,當即揚鞭喝道。
“還有奧”青衣婢女收回了手臂,撫摸著鞭子“李漁才什麼時候變成了大將軍!”說話間聲音越發尖銳淩厲“你難道有一顆謀逆之心,是想要將大將軍取而代之嗎!”
嘩啦一聲,那個騎兵立刻下馬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末將粗人一個,用詞不當,這番話末將在軍中說得慣了,但是不該在太子殿下麵前無禮,還請副將軍降罪。”
“這···”李漁才麵色艱難,心中咬牙切齒,這小丫頭牙尖嘴利,嘴炮利索的要緊,自己部下若是再和這個賤婢攪和,估計不過盞茶功夫全部都會罪名加身,思索一番,便放低了身子“我的這些部下平時野慣了,希望殿下恕罪。”
隨後下令“任何人不得妄意開口!”
“呦呦呦,李大副將軍這次居然不和奴家爭辯一番,難道是心裏隱瞞了些許事情?”青衣婢女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