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死了嗎?
這樣也好,本來就已被腰斬而死的人,亡魂卻依附在了這個垂死的身體上。天下果然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好事,隻是這麼快的又重溫一回死亡的滋味而已,其實也沒什麼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血流的增多,她的意識又逐漸模糊起來了,昏昏沉沉地,象是那天躺在舟中蕩在靚藍湖一般。那天,他的琴聲真是多情纏綿啊!
貼在地上的耳朵聽到一些異聲,她泛散的神識重又聚攏起來,關注並分析狀況:有人正從遠處靠近,共三人。
“咦?青山哥果然說得沒錯,這裏出事了呢。”聲音很年青,年青到還處在童音向男人的嗓音轉變的過渡中:粗糙、嘶啞卻又帶著無盡的活力。他到近處後是奔跑而來的,一邊嘴裏還罵著:“去,去,你們這群衰鳥,滾遠一點。”
陌生的語言,華央卻聽得明明白白,這無疑得益於這新得的身體的本能。
他揮著什麼東西帶出一陣“嗡嗡”聲,馬上,四周“呱呱”地一陣亂叫,該是幾隻大鳥飛了起來。
那是等著吃腐屍的烏鴉吧!
“這馬車碎得真是徹底,當柴燒都不用劈了。”還是那個說話的少年,“阿林,你去搜下車裏有沒有什麼好東西,看著木料這麼好,該是有錢人家的吧。我找找這三個死人身上有沒有值錢的。”
一陣唏唏嗦嗦的聲音響起。
聽聲音來者有三人,包括開口講話的少年在內先過來的兩人步履雖輕快有力,卻隻是普通的健兒。但隨後跟來的人步伐不快,但每一步都輕如鴻毛點水,每一步的跨度都像是丈量過的不差分毫。這無疑是個真正的高手,楊華央在心中勾勒出他行進的姿態,竟是說不出的風流灑脫。
這樣的人,竟然也會和著那個毛頭小子一起淘弄死人財?!
不知道,他們發現她還有氣,是會給她補上一刀呢,還是會將她救起?嗬嗬,更多的可能是搜過身後將她拋在原地等死吧!
“該死的,這麼好的車,裏麵什麼也沒有呢,就一堆廢木料。”第二個聲音響起,這人該在十七、八歲年紀。
“我這裏倒是還有些收獲,這兩個死人雖然穿著仆服,錢袋裏錢倒是不少,足有十兩多,這幾枚珠花看著也還精致,拿到鎮上能賣些錢。”第一個說話的少年搜完了另兩人,正向她走來。“這個人衣著最好,該是他們的主子,最值錢的應該都在他身上。如果,能摸出個二、三十兩,那就夠我們去奴市上買個女人了。嘿嘿嘿......”
“十兩?這麼多呀?!”第二個說話的人興奮了,也往這邊過來。“不過,阿朗啊,有那二、三十兩銀子就該正正經經地向阿花姐求親才是,那奴市上的女人不但年紀大長得醜,而且,大多都不能生孩子了,買了過來又有什麼用?阿花姐雖然長得不怎麼滴,但才二十八歲而已,運氣好的話,還是可以給你生孩子的。你如果實在不喜歡的話,鄰村的那個青青就很清秀,年紀也小,就是不知道這二、三十兩能不能入她的眼。聽說,我們村村長的小兒子前幾天讓雲叔帶了三十兩的銀子去求親也被拒了呢。”
“青青是好,這還用說?可是,那是我們能想的著的嗎?”阿朗往地上啐了一口,有些惡狠狠地道:“這都他媽的什麼世道?女人是越來越少了,聽我太爺爺說他那時候,有十來個男人就有一個女人。到了現在,怎麼每生二十來個男孩才能出來一個女孩?女人這麼少,聽說那些大城裏的有錢人有權人還都一人單獨霸著一個女子,甚至是幾個女子。這還讓我們這些窮人怎麼活啊?”
咦?這裏的女人這麼少嗎?
華央心中一鬆。
那,如果他們看到她是女子,一定是會救她的。
有人的手已在她身上摸索,先是雙袖,再是腰側。那雙手在她腰上停留的時間有些長,他輕“咦”了一聲,原來不是阿朗,而是那個阿林:“這個人的腰肢真是綿軟啊,摸著真是舒服得很。”
“呸!阿林,你是不是想女人想得魔症了,連個死男人都讓你興奮了。起開點,連搜個身都不會。”阿朗擠開阿林,重又將她翻成仰臥後,手一勾就扯下了華央的腰帶,雙手抓著衣襟一扯,“很多人都會把東西貼身放的,比如玉佩啊什麼的......”而後,他的整個人就被定住了,好一會兒才顫抖著手摸上她裸露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