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郡王妃瞪圓了眼睛,剛染得鮮紅的指甲死死揪住衣袖,一臉怒不可遏,但心底略有幾分不安和慌張。
她最初嫁給琅郡王的時候,確實心有所屬,也私下見過幾次麵,但是她已經很久沒有去見那個男人了,肯定是有人造謠。
根本沒有畫師!
她向來藏著掖著,連貼身侍女都不知道!
琅郡王妃連忙穩住心神,她臉上滿是怒氣,“胡說八道!你是不是在外聽到什麼人在瞎說?
我要撕爛那人的嘴!”
琅郡王跟琅郡王妃同床共枕多年,平日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最是清楚她的性格,隻覺她有些心虛的成分。
琅郡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怒吼一聲:“滿京城的百姓都在傳你與野男人苟且,說得有鼻子有眼,好你個賤人還想狡辯?”
說罷,琅郡王又甩出一支金簪,火冒三丈:“這支簪子我記得是你的嫁妝,怎麼落在外頭?分明是你送人的定情信物。”
金簪狠狠砸在琅郡王妃腳邊。
琅郡王看向琅郡王妃的眼神仿佛能殺人一般。
妻子在外頭與人有染,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忍受的奇恥大辱!
琅郡王妃看到金簪,悄悄鬆了口氣,她送那男人的定情信物是親手繡的荷包,心底更加認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琅郡王妃頓時理直氣壯起來,“這算什麼證據?你既然都知道這是我的嫁妝,也見過這簪子,我怎麼可能蠢到送出去?
我這是被人栽贓了!”
琅郡王妃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又氣又難過的表情,聲音一下就軟了下來:“我嫁給你以來,不辭辛苦操持這個家,將後院打理井井有條,你居然因為外麵的風言風語懷疑我?
我哪次出門沒帶人,難道一起蒙蔽你嗎?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琅郡王一愣,說得好像沒毛病。
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了?
“那外麵傳的是怎麼回事?”琅郡王還是怒氣未消,他眼神懷疑地看向琅郡王妃。
總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吧?
問她?她比他還想知道!
琅郡王妃很想脫口而出,卻硬生生憋了回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忙問道:“京城裏還有沒別的什麼傳言?”
琅郡王不耐煩:“沒有!你以為誰家的傳言能蓋得過你?”
不管是真是假,琅郡王府的臉麵注定丟盡了!
聽他說完,琅郡王妃的臉色一下變得無比難看。
難道她被一個丫頭片子反將一軍?這不可能!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有這麼大能耐。
肯定是跟她結下梁子的人幹的?
可是跟她結下梁子的人實在太多了,是前天跟她搶瑪瑙頭麵的尚書夫人?
或是十天多天前去寺廟,故意走她前頭的太妃親侄女?又或是上個月……
太多了,琅郡王妃記不清,她越想越覺得這些人個個可疑!
然而,不管琅郡王妃怎麼絞盡腦汁的排查,琅郡王氣不過地丟下一句:“你現在名聲不好,過幾日別進宮了,讓側妃替你去。”
不僅如此,琅郡王還是不太相信琅郡王妃,他要找人暗中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