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說:“不就是個小誤會,都是一家人。
俗話說,打碎骨頭還連著筋呢。”
“誰跟秋嫣然那個賤人是一家人,賤人生的女兒也是個小賤——”秋南豔聽不得這話,有些惱怒道。
然而,她還沒說完,就被秋瑩瑩驀然轉頭看了一眼,她警告道:“娘!”
秋南豔自知失言,她立刻閉上嘴。
事關秋家,隻有女子才有資格知曉。
王柏旺一頭霧水,他追問:“我們不是侯夫人的親人?”
難道她們是冒認的?
“當然是!”秋南豔立馬否認,她鎮定地說:“如果不是親人,永安侯怎麼會認下我們,而且瑩瑩和姐姐她的孩子長得也相似。”
是就好,是就好!
王柏旺放下心來,突然覺得瑩瑩說的有道理。
單看侯府下人的態度就知道,永安侯對顧星蘿這個女兒很好。
要是真把他們全趕出去,他還怎麼跟賬房支銀子?
還是讓良祥在外頭住著吧,大不了他去賭場少花點,把省下來的銀子給他。
秋家三口默契的沒再提秋良祥,不就是沒在府裏,又不是死了。
誰也沒注意到,屋頂上有道嬌小纖細的身影一閃,迅速消失在原地。
顧星蘿扯下蒙麵巾,把夜行衣換下來,掏出小小的明泊,流光溢彩。
各色寶石都抵不過明泊的剔透光澤,越看越漂亮,能讓人愛不釋手。
不愧是一國珍寶。
顧星蘿眸光深了些。
看來她猜想的沒錯,這位所謂的‘秋表姨’應該是秋家人,但卻跟秋嫣然關係不大。
從今晚聽到的隻言片語中,秋南顏明顯對她娘有很深的仇恨。
兩人有仇?還是秋南豔單方麵跟她娘有仇?
“……究竟要明泊做什麼?”顧星蘿喃喃自語。
絕對不單單是明泊本身的珍貴價值,一定還有別的用途或意義。
所以,到底是什麼呢?
顧星蘿將明泊放在掌心把玩了一會兒,又扔回香囊裏,往床榻的裏邊一滾,帶著煩惱閉上眼。
翌日,顧星蘿起來,秋瑩瑩照常來煙霞小院。
隻是她今天特意穿了身素白衣裙,顯得纖細單薄,一臉愁容。
秋瑩瑩一上來便拉著顧星蘿說:“星蘿表妹,我是來替哥哥賠罪的,他都是被我爹娘慣壞了。
你該打就打,出出氣,千萬別壓在心裏。”
顧星蘿若無其事抽出手,拿起她的小勺子繼續喝粥,有點冷淡地‘嗯’了一聲。
跟平時對秋瑩瑩的態度截然不同。
秋瑩瑩心裏頓時暗惱秋良祥是個沒用的廢物!
她怎麼會有這樣一個拖後腿的哥哥!
原本她隔三差五來找顧星蘿,眼看就要把她哄得差不多了,可以找由頭順利住進煙霞小院。
現在全毀了!
然而,秋瑩瑩在永安侯府住了半年多,心底的耐性也磨得所剩無幾。
秋瑩瑩連忙擺出愧疚自責的表情:
“星蘿表妹,我是站你這邊的,把我哥哥趕出去是好事,他就應該受到教訓!
可是我不希望就此傷害了我們的姐妹感情。
不如我這幾日就住在這裏,星蘿表妹你讓我幹什麼就幹什麼,隻要你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