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裏,王剛看著穿著一身警服的徐達和石義坐在他麵前,才感覺到迷失的他終於為自己的苦難和罪惡找到了歸屬。石義拿出那張布條,問:“說說你是怎麼從陳惠的房間裏偷走資料的?”王剛一五一十的全部交待了自己的犯罪經過。
那天吃中午時,他向陳惠打招呼,而陳惠卻視而不見。當時她手上拿著一個文件夾,神色緊張,步履匆匆,飯也沒吃就上了樓。王剛看見陳惠進了房間還關上了門。大熱天的他感到奇怪,就給陳惠打了一份飯,跟了上去。他從窗外看見她在翻閱一份文件,嘴裏還在不停地嘀咕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又重新把文件包好,四處找尋可以藏東西的地方。王剛就更加奇怪了,他看見陳惠把文件放進了一個紙皮箱,又認真的用膠皮封好,神情才鎮定下來。後來,陳惠就開始脫衣服,走進了浴室。王剛怕時間長了會有人發現自己,就下樓了。
從那天起,王剛就一直注意著陳惠的動向。陳惠時不時的都會檢查一下有沒有人動過。一次,王剛刻意找娟子問:“這幾天,惠姐的心情怎麼樣?”娟子說:“前幾天不是??????王琳的婚事嗎!也不知道她給了惠姐什麼好處。惠姐那麼在意她。昨天,保潔員收垃圾,不小心把一個箱子搬動了一下,剛好被惠姐從窗子看見。惠姐進去就開罵了,我還沒看見過她發火呢!那架勢相似要她的命。”
王剛問:“會不會是她的丈夫留下來的。”娟子說:“有可能,我有一次看見她打開來了,經放著一些沒有用的東西。可是,惠姐把它當寶貝,不讓我們宿舍的任何人碰。”“那箱子裏麵的文件??????會不會是王琳把王栓的遺書交給了她保管,她們之間達成了什麼關係。總之,一定很重要。”王剛胡思亂想起來。
一天晚上,王剛趁陳惠加班,用他以前謀生的本事,輕鬆的打開了門鎖,用萬能刀撬開了裝訂箱子的鐵皮鉀,伸手掏出了文件,又用準備好的膠水原樣沾好,不動聲色的消失在了夜空中,
石義接著問:“你賬號裏的錢是誰給你的?”石義派人查了他的賬戶。王剛說:“是我用資料要挾田進和尤龍所得的。”石義問:“王栓的死你都知道些什麼?”他將自己那晚親眼看見的事情經過告訴給了石義。王剛心裏牽掛著陳惠,急切問“惠姐,現在怎麼樣了,我能不能看看她?”
又對徐達說:“我沒有保護好她,反而讓她為我當了子彈,我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王剛近乎哀求的樣子。徐達看著石義,石義打了個電話,語氣沉重地說:“她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