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無疑就是一些新生入學必要處理的事物,奔走於各個教學樓的同時,每個傍晚還要去參加籃球部的訓練,從那天入部比賽後便再也沒有人質疑我們這個看似軟弱的鄭越社長,而從幾天來的訓練中我們也發現,他在給我們製定訓練任務的同時,自己也會以身作則加入每一次長跑,身體平衡訓練等等。而且,通過每天的投籃訓練,我們也都發現,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社長,是一個名副其實射手,他定點出手的投籃命中率高的可怕,雖說從那天一對一我們已經感到了這位鄭越社長投籃的精準,但難免會覺得有運氣的成分,然而他在訓練中的高命中率,則讓我們徹底歎服。這樣每天訓練加上課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月左右,我們大一終於迎來了大學軍訓。而訓練似乎也是暫時暫停了。軍訓為期一周,地點就為學校內。由於長期的籃球部訓練,第一天的軍訓在我看來似乎並不算如何讓人堅持不了,而就當我以為這軍訓的第一天就要這麼過去的時候...“胡易,外麵有人找你。”“啊,誰啊?”“不知道,好像是個教官?”“啊哈?我啥時得罪教官了,大晚上還要拉我出去訓話?”當我走到宿舍樓下的時候我瞬間知道是誰把我叫出來了,因為於峰,郭近,唐玨,田霖也都被叫出來在操場上站著,而他們對麵站著一個穿著教官迷彩服的人,戴著一副眼鏡,沒錯,就是鄭越社長,我瞬間覺得滿腦袋黑線,這是要幹什麼的節奏?“喂喂喂,你們幾個,不要一臉苦瓜行不行,忘了入社要求嗎!每天訓練,周末無休,更何況今天還不是周末!”“但是我麼要軍訓啊鄭大人,而且你之前不也說了軍訓這幾天就不用去體育館訓練了麼?”唐玨吊著他倆胳膊往下垂,讓人感覺這個軍訓給了他莫大的折磨似得。“咳咳,確實不用去體育館,因為我們可以用操場啊,嘿嘿。呃...好吧,其實本來確實想讓你們休息的,但是我報名參加的全省大學生籃球聯賽已經通過了,雖然有點勉強,但還是趕上了末班車,所以要跟你們說下,然後加緊訓練。”“那不能等軍訓後再說麼,也不差這麼幾天吧。”田霖撓撓頭問道。“呃...其實我也不想這麼趕,隻是通知下來,第一場比賽就在下周二,就是你們軍訓結束後的第二天,而我們之前主要訓練的是體力和投籃,團隊默契幾乎沒有,除了田霖和於峰能有些配合外其他人基本都是各打各的,這樣去比賽我們沒有一丁點勝算。”“啥!下周二!社長大人你是在都咱玩吧。”郭近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也不想啊,但事實就是這樣,而且我們要打的隊伍是去年省4強,一共16個隊,我們今年運氣不錯,去年第一輪就被淘汰的其中一所學校籃球部重建,正好空出了一個名額,不然我們就要打附加賽來決定誰去參加今年的聯賽了。所以,今天我們就要開始培養團隊默契,而我們先從最簡單的開始。”所謂最簡單的默契訓練,就是同手同腳,將三個人的腳綁在一起,同時往前走,事實證明對我們而言,這並不容易,因為三個人在不停變動,除了田霖和於峰配合比較默契,其它各種不同的組合都摔了幾個跟頭,再加上軍訓的疲勞,不到一個小時,我們都已經坐在地上不想動了。不得已,鄭越學長也隻好宣布今天訓練到此為止,而此時,其它同學都已經在足球場上圍坐著學唱軍歌,而我們五個也趕緊偷偷地溜進了各自學院所在的連隊。學完唱軍歌後便是一些有才藝的同學上去表演,有的跳街舞,有的表演B-BOX,而我也因為會彈吉他這個特長被學院的人抓著上去彈了一曲,而我能清楚的看到坐在下麵的郭近,於峰,唐玨,田霖一眾人那幸災樂禍的表情。在彈唱完一曲---《海綿寶寶》後,圍坐著的同學們也給了我異常熱烈的掌聲。而我也隻是撓撓頭不好意思的道謝,而在這鼓掌的人群中,我注意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一個女生,微微低著頭,齊齊的劉海垂下來,陰影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並沒有鼓掌,隻是咬著下嘴唇。而看到了她的我卻驚得沒有了任何表情,而她似乎注意到了我在看她,別過頭去遮住了自己的臉。不知道是太像了,還是就是同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我的初戀女友,也是我的高中同學,叫張雨雲,高中時每場比賽她都會來幫我加油,是我最忠實的觀眾。當初我們說好要一起考來這所學校,我也因此沒再打球而努力備戰高考,而她最後卻選擇了去國外讀書,而無論我說什麼她都沒有再給我答案,我再打電話想要挽回,等來的卻是她的父親接的電話和一連串的嚴厲訓斥。而我為此也難過了半年。而在這卻見到了一個那麼相像甚至可能是同一個人的女生,我怎能不震驚。而我彈得那首《海綿寶寶》正是她最喜歡的歌,而那個女生的反應幾乎讓我肯定了,她就是張雨雲。當所有同學都回到了宿舍後,我走到了女生宿舍樓下,看著她進去的房間,腦海中過去的一幕幕都出現在眼前,呆呆的站著,淚水竟不自覺在眼眶裏打轉。“喂,那位同學!”一道聲音把我驚醒。“你在那站著幹嘛?大晚上不回宿舍,打什麼鬼主意!”“呃...我來找...呃...找人的。”我說的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找什麼人!去操場跑5圈,然後回宿舍洗澡睡覺!”無奈,隻能乖乖聽話去跑圈,而此時正值夏天,S市晚上溫度也高達33攝氏度,汗如雨下自然是免不了的。然而當我跑到第四圈的時候,那道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