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還有一百下,您還要不要打,我估計打著會沒感覺的。”夢涵在這種氛圍下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腹黑程度在雨霏的熏陶下逐漸上升了。
“得了,也沒什麼質感了,我就甩一巴掌吧,當作為她積德。”說完雨霏暗自將一排小小的銀針放在指縫中,甩巴掌的時候將其打入阮姨娘腫脹的右半邊臉內。
而後阮姨娘被其針紮般的疼痛,扭曲著臉龐,痛苦不堪,額頭緊緊的皺著,雨霏走上前去在阮姨娘的耳邊輕聲說道:“阮姨娘,這叫吃一墊長一智,本小姐告誡你打狗記得看主人,別跟我耍花樣,最後奉勸你一句至理名言:都是千年狐狸,你跟本閣主玩什麼聊齋,你要是再跟我來陰的,下一次我就直接送你去陰曹地府。”
說罷示意兩個家丁鬆手去忙各自的,而雨霏冷眼看了一下失去重心後躺在地上用手帕遮著臉的阮姨娘後,上官煊羽霸道的握著雨霏的手,二人轉身朝著鳳傾閣走去。
見眾人都已經離開,而那些家丁侍衛也離自己很遠將自己當成瘟神一樣,阮姨娘強忍著疼痛將手帕遮住自己的臉,叫嚷著讓其過來將自己扶起來,並吩咐他們去給自己買一個鬥篷將自己的臉遮起來後才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蕭府。
走進自己的苑中後,立刻坐到銅鏡旁,看著自己那被銀針侵蝕的右半邊臉的腫脹,左半邊卻還像以往一樣的水嫩,這兩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無疑對她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一時受不了刺激暈厥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傍晚,她再無那傲嬌的氣焰,花已經是殘花再配上這般容顏,呆呆的再次坐在鏡子旁,時間在她的眼角留下了痕跡,看著眼眸,依稀記得自己剛嫁給蕭武豐的時候,他那欣賞和驚豔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哪怕自己僅僅是個妾,隻要擁有了他的寵愛,她不在乎地位,可這一切在他將歐青青帶回來以後一切都變了,猶然記得那一年他去外邊出征一年多,中途隻回來了一次,還是蕭老爺子去世的時候回來了六天,守完孝,在自己這裏住了一夜,便走,再次相見便是三個月後,那時候盛裝打扮迎接他,可當看到他從馬車上接下來一名美貌女子的時候,她的笑容僵住了,從那時候開始有意無意的躲閃著自己,他當著自己的麵對歐青青許下海枯石爛的誓言,當歐青青質問自己是誰的時候,他卻隻告訴歐青青自己是被父母賣來的,嗬嗬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那一刻恨在心中紮了根。
冤冤相報何時了,恨了這麼多年,痛了這麼多年飛揚跋扈,爭寵,這一係列的事情自己都做過,身份卑微,歐青青失寵囚禁後,王姨娘掌權,自己還是被人寒磣的命,這一輩子自己又得到了什麼,深院中危機四伏,活著折騰著終究還是一無所有,女兒也賠了進去,而自己也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阮姨娘看著鏡中的自己,這一刻她想再去見蕭武豐一麵,她想要的是了結,她想把埋藏在心裏十六年的話說出來,放縱自己一次,在這些年的愛恨情仇中,自己是受到傷害最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