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裏?蕭乾在察覺到有問題之後,最想知道的,就是薛絲雨現在在什麼地方。
冷如冰前輩不等蕭乾開口,就已經閃身飛了出去。本身已經不是純粹的肉體,冷如冰前輩的速度,甚至比起他操縱的飛劍,也不遑多讓。冷如冰前輩的身形,似乎化為一道流光,飛快的沿著一個以水洞湖為中心的巨大的螺旋巡視起來。
蕭乾卻在第一時間飛速的奔向張思穎那邊。張思穎剛剛把那些昆侖弟子交給武宗的門人,蕭乾就已經出現在麵前,什麼話都沒有說,拉起她的手就走。張思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身不由己的跟著蕭乾回到水洞湖的小屋。
“快,雙修!”一句廢話沒有,蕭乾直截了當的將張思穎擁在懷中。
張思穎大惑不解,蕭乾不是如此急色之人,怎麼會在這樣的情形下突然要求雙修?不過,蕭乾的樣子可不像是開玩笑,張思穎也不怠慢,迅速的反抱住蕭乾,開始了熟悉的雙修。
隻有在這個時候,蕭乾張思穎還有薛絲雨才能夠做到那種心意相通。行功的刹那,張思穎就通過蕭乾的心思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兩人開始努力的行功,感受著薛絲雨的位置。
薛絲雨的心思在蕭乾的腦海中清晰的顯示出來,那是一種焦急,憤怒相互摻雜的複雜情感,什麼樣的遭遇,才能讓薛絲雨產生這樣的心思?而且,薛絲雨似乎十分憤怒的在戰鬥。
“在西方!”第一時間,蕭乾確定了薛絲雨的方向,立刻和張思穎強行切斷了雙修。兩人誰都沒有多說什麼,向著那個方向疾奔而去。出發的時候,張思穎還不忘通知冷如冰前輩,向著那個方向趕過去。
以蕭乾的腳力。居然連續的趕了差不多有一個時辰,算起來的路程已經足足有三四百裏。那些家夥到底使用了什麼方法,讓薛絲雨能夠心甘情願地離開蕭乾身邊這麼遠?之所以說是心甘情願,那是因為在水洞湖,有冷如冰前輩和蕭乾在場,沒有什麼人能夠無聲無息的將薛絲雨擄走。更何況,那會薛絲雨依然還在戰鬥。還沒有被製服。
冷如冰前輩早在張思穎通知他之後就飛速的趕到了這裏,比起蕭乾來說要快了好幾倍。蕭乾趕到的時候,這裏已經結束了爭鬥,平靜的如同水洞湖的湖水。
周圍躺著不下一百多具屍體。每個人的死狀,都是十分地淒慘,好像被什麼千刀萬剮一般。張思穎和冷如冰前輩就站在那邊,遠遠的看見薛絲雨站在另一邊。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互相接近。
“很麻煩的陣法!”冷如冰前輩看著麵前的情景。用了一句話給蕭乾解釋。現在蕭乾終於知道為什麼三人會相聚那麼遠,薛絲雨被困在陣中。不動地話,似乎沒有什麼大礙,所以兩人才沒有接近。
“陣法?”蕭乾眉頭一皺,又是陣法。似乎從接觸修真界以來。蕭乾已經見識過不少的陣法,而且還認識一個黃半仙。也勉強算是研究陣法的人。
困神陣蕭乾都見識過。不過,能夠讓薛絲雨這蓮台菩薩都能束手無策的陣法。卻是少見。想不到對方居然用這樣的齷齪手段來對付心地善良地薛絲雨。
“絲雨,你不要動,等著我!”蕭乾衝著裏麵喊道。還好,距離不是很遠,薛絲雨居然能聽得到,衝著蕭乾點了點頭,但嘴張了幾下,蕭乾卻什麼都沒有聽到。奇怪的陣法,聲音能傳進去,卻出不來。
“前輩,有沒有可能從外麵破開?”和冷如冰前輩,蕭乾一向沒有多大地客氣,這個時候著急,更加不會在乎那些虛禮,說話的語氣,就如同和自己平輩相處的一個朋友。
“能破開!”冷如冰前輩斬釘截鐵的話讓蕭乾心思一鬆,但緊接著下來地話又讓蕭乾一陣緊張:“暴力破開的話,很可能會導致陣法從內部炸開,到時候,裏麵地絲雨可就危險了。”
冷如冰前輩這麼說,卻讓蕭乾有些為難了,陣法地威力居然這麼大,竟然連冷如冰前輩都要如此的小心?看起來,現在薛絲雨在陣中並沒有多危險,很是平靜地站著,這也讓蕭乾稍稍的放心一些。
“炸開會傷到絲雨?”蕭乾轉念一想,有些擔心:“前輩,絲雨現在可是蓮台菩薩的修為,就算退兩步講,她至少也有羅漢金身護體,難道這樣也會傷到?”
“哦!”冷如冰前輩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苦笑一聲道:“我以己度人,卻把這個忘記了!絲雨有羅漢金身護體,絕不會出什麼問題的,你們閃開!”
想不到冷如冰前輩看起來如此精明的一個人,卻會犯這種錯誤,要不是蕭乾提醒,此刻還在牛角尖裏鑽著呢。蕭乾和張思穎依言閃開,卻都是不約而同的長出一口氣,剛剛冷如冰前輩的語氣,真是把兩人都嚇到,蕭乾還以為真的破不了這個陣勢呢!
解開心結的冷如冰前輩,破開這個陣勢並沒有花費多長的時間。隻不過,引起的動靜可實在不小,轟隆隆的炸雷直響了差不多有小半個時辰,這才停歇。雷聲停歇的刹那,蕭乾就衝了出去,向著剛剛薛絲雨的位置。
“絲雨!絲雨!”蕭乾大聲的呼喚道。薛絲雨是他唯一一個無法感受到氣息的人,她本是個僵屍。
“老公,我在這裏!”薛絲雨的聲音依然是那樣的正常,沒有一點受傷痛苦的跡象。蕭乾放心不小,拉著薛絲雨的小手上上下下看了半天,確認薛絲雨沒有什麼大礙之後,這才放心。
“哈哈哈,老夫也是忘記了,絲雨還有羅漢金身護體。失策,失策!”冷如冰前輩自嘲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這天下,論起堅硬程度,還有比羅漢金身更加堅固的物事嗎?就算有,也是寥寥可數啊,老夫卻是忘記了!哈哈哈哈!”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冷如冰前輩這一番話,聽在蕭乾耳朵裏,卻好像暮鼓晨鍾,讓他一直一來困惑的一個問題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