ФNދ�三月的清晨,天色微明,晨霧蒙蒙。
江紫桐扛著一個少年,從低矮破舊的茅屋院子走進來。
“娘,這是我在山裏撿的。”她氣喘籲籲,把背上的男子往板凳上一擱。
趙如蘭拿著鍋鏟從廚屋裏探出個腦袋,就見自己閨女帶了個陌生男子回來,心頭頓時一‘咯噔’。
惶恐不安,壓低聲音叱責:“桐兒,你這是做甚,大清早帶個陌生男子回來,你,你可是未出閣的黃花閨女啊。”
江紫桐明白,在這古代,又是未出嫁的姑娘更是人言可畏。
何況趙如蘭還是個寡婦,帶著原主從偏遠的外村,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徐家村落戶,更是免不了招人閑言碎語。
她又何嚐不懂這個道理呢,隻是......
“娘,你看這個?”江紫桐從打了布丁的荷包裏掏出一錠銀子。
白花花的銀子,發著耀眼的光芒,刺得趙如蘭睜不開雙眼。
霎時,她心頭砰砰亂跳,猛地把銀子塞進閨女的荷包內,四處張望了下,見茅屋外沒人,才小心翼翼問道:“打哪兒來的?”
“喏,他給的,讓我們好生收留。”江紫桐嘴巴努了努,瞥向板凳上的男子。
清晨的時候,她去深山摘野菜,林子的鳥兒就告訴她,前方有人危在旦夕,急切需要救治,並且為她引路。
穿來也有兩日了,這兩天裏,江紫桐就發現自己能夠聽得懂動物的言語。因此絲毫沒有懷疑鳥兒的話,趕過去就見一個男子躺在荊棘中,渾身是血,奄奄一息。
江紫桐上前查看傷勢,倏然,被一隻帶血的手緊抓住了手腕,力氣極大。
就在江紫桐吃痛的想甩開,耳畔卻傳來微弱的聲音,“姑娘……救救在下,在下會報答姑娘的……”
話音剛落,鉗製住江紫桐手腕的手鬆開了。
江紫桐愣住了,這是……碰瓷?
報答倒是可以考慮。
縱使他渾身是血,卻掩飾不住俊美的麵龐,五官清秀俊逸,如同希臘的雕塑,雙眸如星深邃迷人,鼻梁高挺,漂亮的薄唇誘人采擷。
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麵色慘白如紙。
江紫桐摸了摸下巴,救人好像也不虧。
單憑這顏值,就勝過她在前世看過的,任何一個流量小鮮肉。
不過片刻,她便淡定自如。
這年頭,臉蛋沒有銀子好使,江紫桐自言自語道:“救你可以,隻是本姑娘從不做虧本買賣。”
雖然他渾身是血,可衣服料子摸著不錯,莊稼人怎能穿得起這樣華麗的麵料,看來這家夥非富即貴,怎麼著也不能放過這塊肥肉。
都昏了還客氣啥!
頓時,上下其手把男人身上搜刮了一番,摸到一個荷包,和一枚玉佩,除此再無它物。
一陣忙活後,江紫桐秀眉微蹙,此時她拿著銀子閃人,定是人不知鬼不覺,但是前世所受的教育讓她幹不出落井下石之事。
就這樣,江紫桐把這廝放進空間,快到家時,才把他從空間拉出來,扛在肩上帶回來。
順便想好了一套說辭,怎麼說服趙氏。
“娘,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不是?有人問起,就說這是你外甥,前來投靠你的。等他好了,我們就讓他離開便是。”江紫桐捏住趙如蘭的雙手,鎮定自若地出著主意。
趙如蘭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婦道人家,前後思索後,仿佛下定了主意,“行,就聽桐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