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她兩日了!”一位打眼看過去就絕非地府之人的仙者站在一副水晶棺的麵前,咒罵道。
這位仙者著白色的長袍,眉宇間不可阻擋的露出冷冽之氣,手握一柄銀色長劍,衝著麵前的一副水晶棺咒罵道。
水晶棺裏躺著一具麵色紅潤的男子,男子已經沒有了呼吸卻依舊像活著。屍體隻著一件黑色薄衫,露出結實的胸膛,而恰恰這胸膛上有著一條長長的傷疤,沒有結痂,裏麵的心髒被一團黑色的霧包裹著,實在看不出是否還在跳動。
在男子的一側,站著一身漆黑戎裝的男子,棱角分明的五官讓他的臉上永遠透露著殺伐之氣,他頷首不語,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無刃!你知道嗎?我每時每刻都想直接殺了蓮祇!”仙者朝著站立的男子說道。
“無忱仙長,萬年了。您該認了命。寧叫小的粉身碎骨,也會保蓮祇姑娘平安。”這名被喚作無刃的男子依舊低著頭看著棺內的男子,冷冷地答道。
“無刃,他已經沒了兩枚熾翎,若最後一枚再丟了。你還要聽你主人的嗎?”無忱將手中的長劍提起,劍指無刃,“萬年了,是你們該醒醒才對!”
“無忱仙長,你言語逾越了。”
“你!好!好一個稱手的上古神兵!你……”無忱被氣得言語囫圇,此時門口傳來了叩門聲。
“無忱仙長,無刃大人。姑娘來了。”不滅提著燈籠,白衣女子靜靜地站在不滅的身後。
“進來……”無刃開了口,未在門口迎接,聲音便傳了出去,大門也被一股力量打開了。
“姑娘!我隻能送您到這了。七日後,我來接您。”不滅後退一步,向白衣女子作揖。
“嗯。”女子順著門口的石子路,邊走邊應道。
“好!不與你爭論了,若有那麼一天,我定親手殺了蓮祇,你主人的命,是我的。”無忱將手中的劍放下,轉身看向門口。
無刃不為所動,依舊靜靜地看著躺著的男子。
“大人……”白衣女子輕聲慢步地走進來,向無忱作揖道。
“嗬!蓮祇,又一世不見,你的心髒越發的炙熱了。躺下吧!”無忱背過身去,輕蔑的說
“奴家也不知為何,隻知道一定要好好活著,不然無徃大人,沒了我的心,定是活不下去的。”蓮祇一邊起身,一邊淡淡的說道,一步一步,輕輕地走向水晶棺旁邊的寒冰床上,靜靜的躺下,合上了雙眼。
“你是不是在想,分明每次無徃都要靠你的心髒活著,而我卻每次都不知感恩,對你惡語相向,這到底是為何?”無忱一邊施法將無徃身上的水晶棺槨抬起,一邊瞪著蓮祇說道
“大人!”無刃製止了無忱的言辭,他心裏清楚,萬年來,不管是誰都不可以將事實真相告知於蓮祇姑娘,所有人必須將所有的事,都埋在心裏。就算是死,也要帶進棺材裏去。
“無忱仙長,我早就不想知道了。心中無怨,自是不惱了。無論過多少世,多少年,都與我不相幹了。”蓮祇的睫毛似是在閃動,又似是很平靜。
“好啊!好!無徃竟將你們調教得如此之安分,真是我的好弟弟。”無忱說著,便施以咒語。
隻見蓮祇的外衫剝落,束胸之上,心髒位置的血肉一點一點地撕開,蓮祇的額頭上,冷汗一點點地滲出,緊閉雙目,雙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痛苦的聲響。
蓮祇的心髒漸漸的與她自身的血管斷開,但卻沒有一點血液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