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月升並沒有理會陸淵,繼續說道:“殺人一案雖另有隱情,但你打鬧公堂,打傷衙役,卻是大不敬之罪,你可知道?”
“這個!”沈浩摸摸鼻子,露出個無奈的笑容:“大人你也知道,當初我是被冤枉的,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要給我打板子,換了誰,也不能忍吧?”
遲月升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目光熠熠的看著沈浩:“那你可曾逃脫責罰?”
“沒有!”沈浩訕訕答話,這件事說起來還真是丟人,本以為要瀟灑走一回,最後搞了個灰頭土臉!
“你隻是個初涉世的毛頭小子,不知人外有人,或許在同齡人中,你已經很厲害,但在整個天驕大陸,卻渺如鴻毛!”遲月升忽然說教起來,讓沈浩一陣納悶,這算哪門子的審問?
正當他和陸淵都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遲月升話題又轉了回來:“打鬧公堂,傷了衙役,觸犯朝廷威嚴,本也是一項重罪,但前幾天陸大人當堂審問,誤責於你,就當是你打鬧公堂的懲罰,你可心服?”
“心服!”沈浩苦笑一聲,他並不是對責罰心服,而是對遲月升這種古怪便想的平衡心服,這個人思維的確有些怪,雖然道理不在點上,卻能讓你不得不跟著他的意思行事,要不然,沈浩還能把前幾天挨的板子還回來不成?
遲月升點點頭,提筆在公文上簽上署名,對沈浩說道:“好,那你這誤抓和鬧公堂一案就此結案,你可以回去了,記得以後謹慎行事,萬不可莽撞,做一個安分之人!”
遲月升在到來之前忽然派人把他嚴密保護起來,不讓任何人接近,本以為他來了之後一定會順藤摸瓜,徹查這件事,再揪出其他重要的大案要案,但現在就這麼結案了,這虎頭蛇尾的算什麼?
這完全和他這幾天和歐陽冶兩人分析的結果不同,既然這麼簡單,就沒必要那麼謹慎的保護自己,而且當時自己已經可以離開監牢了,不是多次一舉?
“多謝大人!”沈浩嘴裏感謝,心中卻總覺得有些奇怪,隨即說道:“不過在下還有一事,希望大人做主!”
“哦?”遲月升似乎有些意外,看著沈浩問道:“你還有什麼事?”
一旁的陸淵卻一下子麵如土色,沈浩現在還不肯走,要說的事情他當然心知肚明,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沈浩掃了一眼緊張的陸淵,開口道:“在下被關押在監牢之時,曾受過數次毒刑拷打,而且是還是在晚上動用私刑,不知道這樣的事,大人作何評判?”
“竟有此事?”遲月升眉頭微皺,略微沉吟,問道:“你身上傷痕,可否讓本官看視?”
“這個……”
這下子沈浩反而愣住了,那邊的陸淵卻暗中鬆了口氣,忽然又慶幸這小子奇怪的自愈能力,要是現在站在眼前的是個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嫌犯,這件事可就麻煩了!
看沈浩不說話,遲月升目光一陣閃動,沉聲說道:“判案要講究證據,本官也能理解你的心裏,但是誣告別人同樣犯法,尤其是誣告朝廷官員,罪加一等,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