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與三途河交界之處有三生之石,我需要這三生石。你去幫我拿來。”後卿淡淡道。
“三生石,據說那個東西與禁區有些關係啊,怕是不好弄。”歡兜遲疑道,他雖然自負但也並沒有到達那種自以為老子天下無敵的地步,在大荒之中他罕逢敵手但是麵對那些深不可測的禁區時他的心裏還是有些虛的,何況是九大禁區當中凶名最盛的三途河。
“你去便是,三途河不會有什麼大動靜,便是有也難不倒你,隻是我行動不便,否則也不需要你去了。”後卿解釋道。
“那好吧,我便去一趟吧。”歡兜說完便轉身往殿門處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忽然停住了身形問道:“怎麼?你還是沒有恢複麼?”
後卿聞言全身紅袍無風鼓舞,滿頭黑發也飛舞了起來,隻見他那明澈的雙眼之中泛出了一種狂熱的光芒。
歡兜那裏則感覺周遭的空氣瞬時變得熾熱起來,一股強大的威壓由身後而來,便是他也不得不運功抵抗起來。
片刻過後,後卿的眼中又恢複了平靜,而歡兜麵對的威壓也消失了。隻聽到後卿那略顯蕭索的聲音從後傳來:“要恢複談何容易,你也知道在當年那件事之後,這方天地已經變了,我也不再是當年的我了,否則……”否則之後後卿便沒有說話了。
不過縱使後卿不說明,歡兜心裏也知道後卿之後的話是什麼。
”我知道了。”歡兜說完這話之後便化作一道白光往遠處飛去了。
再說夜凜這裏,那日夜凜與王鼠分別之後便帶著虛冰月繞著人跡罕至的小路往忘川去了。本來夜凜是打算邀約王鼠鼠一起同行的,隻是他注意到虛冰月似乎不喜此人同行,於是他便借故與王鼠鼠分開了。這隻是夜凜自己細微的感覺,至於虛冰月內心的想法夜凜並沒有問。
兩人就這樣在這森林中不斷穿行而過,此時正是中午,陽光順著樹梢往下打來,在地麵上留下無數斑駁的樹影,一陣風吹過時地上的樹影也似窸窸窣窣的晃蕩起來像是很含羞的樣子。夜凜鼻間盡是身邊伊人傳來的淡雅香味,這情景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愜意,不知不覺間夜凜握緊虛冰月的手也緊了幾分。
兩人走了將近一天光景,距離那忘川水也越來越近了,此時天色已經黯淡,兩人便停下來找了一片空地休息了起來。本來修行至夜凜這種程度的修行基近辟穀,不過他依舊架起了篝火從叢林中獵來了一隻野兔,將野兔收拾幹淨之後便燒了起來。
“讓開我來!”虛冰月水靈的眼睛盯著那烤架上的野兔看個不停。
“你會?”夜凜看向虛冰的目光充滿了不信任。
“哼~”虛冰月氣鼓鼓地將頭轉過一邊不去看夜凜,夜凜見狀大笑了起來隨即起身讓虛冰月來烤這隻兔子。
看著前方虛冰月那手忙腳亂的*作夜凜嘴角笑意更濃,隻是他見虛冰月那一幅認真的表情卻是強忍住了笑聲。
折騰了半天之後,那野兔終於是烤熟了,虛冰月極其興奮地撕下了一條兔腿遞給了夜凜讓他品嚐,“味道怎麼樣?”虛冰月急切地問道。
夜凜臉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美味的東西!”虛冰月聞言臉上笑靨如花。
夜凜看著虛冰月臉上心滿意足的笑容,他也笑了起來。其實這兔子烤得火候糟糕至極,有些地方是生的有些地方是糊的有些地方是半生不熟的,隻是隻要是眼前之人做出的食物,夜凜又怎麼會覺得難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