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來到夏悅通知的地方都愣住了。
他們以為,會是和席諾一樣,從頭開始布置,又要淪為好幾天的搬運工。
可……
麵前這是什麼?
頭頂上,滿眼星空,仿佛置身星辰大海。
腳下,地毯從門頭一直延伸到裏麵。
兩邊,是兩人的不同的合照。
一張張,眼裏隻有對方。
明明裝扮的很簡潔,卻能從中看到溫馨,仿佛要把整顆心都掏給對方。
“這……”
徐熠是最驚訝的。
他跑進去,又跑出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所以,當天道還有這個作用嗎?還可以瞬間完成這麼多事情?”
他的頭被人不客氣的暴捶了一下。
“你打我幹嘛?”徐熠捂著頭有些委屈,“我說錯話了嗎?”
“這是悅兒在前段時間布置的。”徐漾溫柔的開口。
隻有她知道,夏悅一邊滿世界的尋找席諾,一邊又偷偷的布置這個會場。
任何一個小細節,都能看到,這個殿堂可以不需要男主人,卻又處處透著男主人的氣息。
比如,最中間的舞台上。
夏悅站的位置,旁邊是席諾一副和人差不多的自畫像。
畫裏,席諾溫柔的垂眸,你看著世界,而我看著你,有你,我就擁有了全世界。
旁邊的香檳桌,香檳杯整齊的疊放著。
夏悅一個人站在那裏。
那杯還沒有打開的香檳,熟悉夏悅他們的人,一眼就看的出來,那是席諾釀造的,當初想給夏悅驚喜,偷偷釀造的。
夏悅成為天道後,某一次不小心得知的這個秘密。
在那段時間,她看著這個香檳,哭過,笑過,每次抱著那個香檳,就好像抱著席諾一樣。
“那這裏都完成了,需要我們做什麼?”炎和夏悅相處的最少,不知道夏悅大費周章的叫他們過來的原因。
徐熠仿佛心裏不服氣。
他也趁機敲了一下炎的頭。
“這你就不知道了,臭女人啊,是最小氣,最吃不虧的人,席諾擺了她一道,她當然要換回來,比如啊,一定會指使我們去騙席諾,等席諾最傷心的時候,突然出現在這裏。
她最喜歡看人大喜大悲了。”
夏悅笑著點頭,“既然都知道了,怎麼騙席諾過來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啊。”
她和徐漾一起進了裏麵的化妝間。
化妝間中間,擺放著一件大大的婚紗。
是紅色的。
鳳冠霞披。
是徐漾見到夏悅那一刻起,就開始準備的東西。
“悅兒,快換上,我們給你盤頭發。”
“好!”
窗外,露出一個怯生生的腦袋。
夏悅拉開窗戶。
窗外的人,扭頭就想跑。
隻是,動作有些僵硬。
“夏卿!”夏悅叫住了她。
夏卿的腳步頓了一下,像是在做極大的心理鬥爭。
過了好久,她才僵硬著身體轉過身。
“夏卿,好久不見了!”夏悅笑著朝他打招呼,一雙眸子中,盡是溫和,像曾經d每一次一樣。
“你……”夏卿看著夏悅,猶豫了好久,“你不恨我嗎?”
她眼神有些怯生生的。
所有的記憶都終止在她被瞳占據身體那一刻。
那一種痛,像是身體上的每一寸骨頭都要斷裂,斷裂了又重新生長,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徹底失去意識。
等她醒過來時,渾身都是傷,臉上也都是血跡,全身沒有一塊肉是好的。
但空氣中,夾雜著一種好聞的味道。
她知道,是夏悅來過。
那味道,是夏悅身上才有的。
在細細的感受著,身體雖然看起來很狼狽,但很快就會休養好,隻是身體被瞳占據了太長時間,開始有些生疏,動作也有些僵硬。
夏悅走過來,拉著她一起去了化妝間。
夏卿被按在凳子上。
她有些坐立不安。
看著四周,又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