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晏氣息很是不穩,他捧住薑時願拿著戒指的雙手,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重複道:
“我願意。”
在激烈的情緒衝擊之下,他的聲音沙啞無比,但又像是把他所有的愛意都融進了這短短的三個字裏,聽起來是那麼的鄭重。
話語不再蒼白,它在此刻成為了連接他們感情的橋梁。
被濃鬱的愛意包裹,薑時願隻覺得渾身都暖洋洋的,猛烈的心跳漸漸平緩,臉上的笑容卻越發耀眼。
她反手牽起遊晏的左手,從絲絨盒子裏拿起那枚稍大的戒指,緩緩地套進了他的中指。
“我的了。”
遊晏呼吸一窒,隨後低低地笑出了聲:
“早就是你的了。”
他牽起薑時願的左手,拿起另一枚戒指,動作輕柔而鄭重地套進了她的中指。
薑時願這才發現,他的手心裏竟然全是汗。
他拿著戒指的指尖泛著白,仔細看去,就能發現那隻骨節分明,不管是開槍還是簽合同都極穩的手,竟然在顫抖。
薑時願下意識握緊他的手,看他一直垂眸盯著自己手上的戒指,輕聲開口道:
“喜歡這對戒指嗎?”
遊晏輕輕摩挲著她的指根,冰涼的戒指都染上了他的體溫。
他微微低頭,在那白嫩的手背上烙下一吻:
“超級喜歡。”
薑時願忍不住輕顫,這個吻極燙,像是吻在了她的心尖。
她剛想湊近和遊晏接吻,就看到了他泛紅的眼眶。
她心底一片酸軟,抬手捧住他的臉頰,輕輕吻去他睫毛上的濕潤:
“寶貝怎麼哭了呀。”
遊晏攬上她的腰,自暴自棄地將臉貼在她溫熱的頸窩裏:
“我也不想的。”
他以為薑時願在經過薑時言的事情之後,會對婚姻產生恐懼,所以他一直按捺著自己,想著哪怕一輩子都隻能是她的男朋友都可以。
他不需要世俗關係的捆綁,不需要親緣血緣的維持,他有著自己的驕傲,有著足夠的自信,能讓薑時願一直愛著他。
可薑時願比他想象的,要勇敢得多。
比他想象的,還要愛他。
但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做得有多好,卻偏偏得到了她如此深厚的愛。
這讓他在狂喜之餘,又隱隱有些惶恐愧疚。
而薑時願又何嚐不是一樣呢。
但她贏得起。
也輸得起。
況且,她不覺得自己會輸。
薑時願勾起嘴角,揉了揉遊晏毛茸茸的腦袋:
“看多了遊總的心狠手辣,差點忘了我的寶貝還是個小哭包呢。”
遊晏輕哼,張嘴就在她的脖頸上咬了一口。
薑時願故意“嘶”了一聲,學著他的樣子撒嬌:
“好疼啊寶貝。”
遊晏耳根有些發燙,舔了舔她脖頸上淺淡的牙印,手臂稍一用力,直接將她壓在了牆上。
薑時願驟然懸空,但她一點都不怕,還很有閑心地用鞋尖在遊晏的小腿上劃來劃去。
遊晏早已是強弩之末,被她這麼一撩,更是氣血翻湧,差點失去理智,直接“教訓”她。
他咬著牙平息了一會兒,在那白嫩的肩上吮出一道道紅痕,空出一隻手去拿口袋裏的防護用品。
薑時願輕笑一聲,湊近吻去他喉結上的汗水,手指更是不老實地在他的胸肌上按來按去。
她順著那不斷滾動的喉結,吻到那隻泛紅發燙的耳朵,聲音黏膩勾人:
“小哭包不哭了?”
遊晏哼笑,將她緊緊壓在牆上,直視著她帶著鉤子的眼睛,低頭湊近,用唇舌撬開她的牙關,將包裝的一角,送了進去。
隨後抵住她的下顎,用牙齒咬住她唇邊的另一角,猛地撕開包裝。
“刺啦”
那充滿了侵略性的樣子,瞬間就讓薑時願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