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願窩在沙發上,手指揪著懷裏的抱枕,眼睛看向坐在辦公桌後,一本正經辦公的遊晏。
她的嘴和手還酸著,罪魁禍首倒是一臉饜足,看得她很是不平衡。
她舔了舔唇角的傷口:
“我渴了!”
聲音啞得不像話,薑時願剛說完,就把腦袋埋進抱枕裏自閉了。
可惡。
下次她一定要事先說好不讓他動。
遊晏笑著看了薑時願一眼,放下鋼筆,起身給她倒水。
他把薑時願從抱枕裏麵挖出來,抱到自己的腿上,將水杯貼在她紅腫的唇上,輕聲哄著:
“乖願願,慢些喝。”
這和一個勁地往她嘴裏塞,卻哄著她慢些吃的語氣,一模一樣。
薑時願瞪了他一眼,接過水杯,一口氣全喝了。
遊晏低低地笑出聲:
“是我的錯,竟然讓姐姐渴了這麼久。”
薑時願不說話,隻用眼神控訴他。
遊晏摟著她輕輕地晃了晃:
“不生氣好不好?我下次絕對不亂動了。”
薑時願神色微動,但還是不說話。
遊晏再接再厲:
“姐姐想不想懲罰我?什麼樣的懲罰都可以,我會很乖很乖的。”
薑時願抬手按上他的唇珠:
“你說的哦。”
遊晏親親她的指尖:
“嗯,我說的,絕對聽姐姐的話。”
薑時願心下有了主意,笑眯眯地揉了揉他的臉:
“那懲罰就安排在這周六。”
遊晏挑眉:“早有預謀?”
薑時願不置可否地笑笑:
“你猜。”
遊晏輕笑出聲,收緊抱著她的手臂,努了努嘴:
“要親親。”
薑時願給了他一個滿是薄荷味的吻。
有了期盼,時間就會過得飛快。
一晃神,周六到了。
周六這天其實是調休,需要上班。
但誰讓這兩個人都是老板,有著任何人都無法挑他們翹班毛病的地位。
他們也很默契地沒提上班的事,直接從前一天晚上,運動到第二天的淩晨五點。
說要“乖乖聽話”的遊晏,趁著薑時願神誌不清的時候吃了個飽。
他甚至早早的就叫了早飯,哄著她吃完早飯之後,才放她去睡覺。
薑時願忍不住腹誹道:
這才叫早有預謀,她那頂多是半推半就。
然後就昏睡過去了。
意識再次回籠,薑時願隻覺得鼻子有些癢。
她下意識偏了偏頭,抱住身邊的熱源,把腦袋埋了進去。
遊晏收回作亂的手,順了順她淩亂的發絲:
“姐姐,該吃午飯了。”
薑時願蹭了蹭他的胸肌,含含糊糊地說道:
“還想睡……”
骨節分明的手指順著她的耳畔,撫上她白嫩的後頸,輕輕地揉捏著:
“吃完再睡好不好?我特意給姐姐做了紅燒肉呢,今天超水平發揮,肯定特別好吃。”
薑時願有些心動,但困意又一直在拉扯著她,兩種想法在她的腦袋裏打架,誰都說服不了誰,就這麼陷入了僵持。
好在遊晏打破了這個局麵。
“姐姐不說話,那我就當成默認了哦。”
他低頭親親薑時願紅撲撲的臉蛋,手臂微微用力,單手抱起她,走向盥洗室。
薑時願早已習慣他抱小孩的姿勢,坐在他的手臂上,習慣性地攬上他的脖頸。
就是眼睛還是沒睜開。
遊晏也不催促,隻是走到洗手池邊,用溫水浸濕毛巾,輕柔地擦拭著她的臉。
水汽一蒸,沉重的眼皮頓時輕鬆了不少,含著水光的剔透眸子也露了出來。
被伺候著洗漱完,薑時願也有了些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