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沒想到自己這麼小的聲音,溫嶼舟都能聽到。
雖然薑老板說了他們不用再隱瞞薑時言的具體死亡時間,但還是有些心虛。
虎哥大概能猜到薑時願不讓他們繼續隱瞞是想做什麼,便掏了掏耳朵,理直氣壯地回道:
”喊那麼大聲做什麼,本來就不是兩個月。”
“薑小姐下葬那天我們都在場,就是三個月前。“
溫嶼舟隻覺得荒謬:“這不可能。”
他慌亂地拿出手機,解鎖了好幾次才解開。
“溫總……”
溫嶼舟直接打斷他:
“薑時言是哪天去世的?”
助理聽著溫嶼舟急促的聲音,連忙打開電腦。
“稍等,我查一下資料。”
溫嶼舟神經質地咬著手:“快。”
“是!”助理點開文檔,雙手翻飛地打字搜索。
一陣鍵盤的噠噠聲後,他快速回道:
“夫人去世是兩個月前,溫總。”
溫嶼舟:“具體時間呢?”
助理把資料翻了又翻,囁嚅道:“沒、沒有具體時間。”
溫嶼舟兩眼一黑,他閉了閉眼,掛斷電話又撥通了養和醫院的電話。
“您好,這裏是……”
“我是溫嶼舟,薑時言是哪一天死亡的?”
“請稍等。”
小護士打開資料庫,輸入姓名查詢。
“薑小姐於三個月前去世。”
溫嶼舟猛地咬掉了一半指甲:“具體時間。”
小護士冷靜地說道:
“抱歉,我隻能告訴您薑小姐於6月份去世,具體時間您無權知曉。”
溫嶼舟暗罵一聲,掛斷電話又打給助理。
“當初查資料的人呢?讓他們滾過來見我。”
剛才溫嶼舟的那通電話讓助理感到不對勁。
他掛斷電話之後就查了一下,當初到底是誰探查的薑時言資料。
然後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助理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的信息,後怕地咽了咽口水:
“溫、溫總,他們……他們都失蹤了。”
溫嶼舟脊背發寒。
他突兀地想起了高中時候,薑時言每次拿著錢說要給他“投資”時,那一身連衣服都遮擋不住的傷;
想起了得知薑時言的誌願改為哲學後,數學老師極為遺憾的神情;
想起了這些年裏,隻要自己在薑時言麵前抱怨一句,公司的困境就會順利解決的奇跡;
還想起了父親臨終前說的那句“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電光火石之間,溫嶼舟好像想通了什麼,漆黑的雙眼在震驚和無助之間徘徊,最終定格在遠處的墓碑上。
他張了張嘴,想要確認猜想的真實性,卻又害怕從自己口中說出這個讓他不願接受的事實。
手掌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可疼痛卻根本抵消不掉他內心翻湧的慌亂與恐懼。
助理聽著手機對麵劇烈的喘氣聲,心底的惶恐愈演愈烈。
突然,手機震了一下,助理哆嗦著從耳邊拿下手機看了一眼,看清來人的消息後,狂跳的心髒瞬間落了下來,隨後又有些猶豫。
【可以去查薑時言小姐的死亡時間。】
可以查,但怎麼查才是問題。
墓園有柳家,養和醫院有鄭家和遊家,這些都不是他能探查的地方。
哎等等,既然薑時願是在埋藏妹妹不久後開的甜品店,那他去查一下甜品店是什麼時候被買下來的不就行了?
心裏有了主意,助理小心翼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