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桐兒皺了皺眉:“可我真的看到了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生,就連她的名字都和薑時言很像,叫薑時願。”
“而且她對薑時言很熟稔,我說她們是姐妹,她也沒反駁。”
尹蘭悅斬釘截鐵:“不可能,溫嶼舟早就查過她了,當年和她在同一家醫院同期出生的嬰兒裏,除了她全是男孩兒。”
“而且她母親難產去世,父親在她出生的第二天也因為車禍死了,她根本不可能再有別的妹妹。”
尹桐兒皺著眉回憶這兩次和薑時願的接觸,尹蘭悅也在沉思,良久,她輕聲道:
“她們會不會是一個人?”
尹桐兒:“不會,瞳孔顏色不一樣。”
尹蘭悅:“確定不是美瞳?”
尹桐兒肯定道:“確定,我特意觀察過,而且薑時言現在在溫宅,根本不可能來海市。”
見尹蘭悅長時間不說話,尹桐兒怕她不上鉤,又加了把火:
“不過姐姐也不用太把她放到心上,如今溫先生一顆心全都栓在了姐姐身上,肯定不會對外人看一眼的。”
尹蘭悅咬了咬唇。
她當初費了那麼多努力都沒能讓溫嶼舟正眼看過她一次,要不是薑時言產後身體一直虛弱,她也不能有機會爬上溫嶼舟的床。
現在又突然出現一個和薑時言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她不信溫嶼舟見到後會不動心。
到時候她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尹蘭悅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不安,她下意識動了動有些發麻的腿,小腹一熱,突然有東西往外流了出來。
尹蘭悅低頭看去,看到身上斑斑點點的吻痕和沒來得及清理的黏膩,又找回了些許安全感:
“這件事我會看著辦的,你也別太擔心,她威脅不到我。”
尹桐兒勾起嘴角。
魚兒上鉤了。
……
第二天一早,薑時願半夢半醒間聞到了食物的香氣,她咂咂嘴,抱著被子翻了個身,眼睛剛勉強睜開一個縫,又緊緊地閉上了。
就在她即將陷入夢鄉的時候,她突然感到一種很深的違和感。
不對啊,她家就她自己一個人,自己在睡覺,誰在做飯?
難道小白成精了?
等等,周圍這個味道……
薑時願猛地坐直身體,手裏還無意識地抱著被子,她望著這陌生的臥室,眼裏充滿了茫然。
就在她緩慢開機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了兩聲很輕的敲門聲:
“親愛的,起床了嗎?”
聲音幹淨溫柔,和昨天晚上充滿了克製和壓抑的低沉沙啞完全不同。
薑時願緩慢地眨了眨眼。
她想起來了,這裏是她男朋友的家。
昨夜的記憶回歸,薑時願本著睡都睡了的原則,抱著被子又躺了回去。
動作極為自然,神情也十分淡定,如果不看她紅透了的耳朵的話。
她把腦袋埋進被子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話的聲音有些發悶:
“還沒起。”
遊晏有些沒聽清,但這並不妨礙他叫人起床吃飯:
“親愛的,快9點了,我們先把早飯吃了好不好?”
薑時願動作一頓,連忙伸出手去拿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地上的手機,然而按了好幾下都沒能按亮手機。
得,又因為電量不足,自動關機了。
薑時願歎了口氣,朗聲朝門口說道:“這就來。”
遊晏輕笑:“好。”
薑時願下床向盥洗室走去,剛打了個哈欠就從從鏡子裏看到了自己此刻淩亂不堪的樣子。
發絲淩亂地披在肩上,身上寬大的黑色襯衫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蹭開了幾顆扣子,斜斜地掛在左肩上,堪堪能遮住胸前那一點。
右側圓潤的肩膀半露,兩條修長的大腿裸露在空氣中,幾道泛著紅的壓痕在白皙細膩的皮膚上尤為明顯,像極了某種不可言說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