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鎮一個比較偏僻的鎮子,四麵環山,唯一出去的道路橫跨長長的江水,雖然相對來說已經達到市的級別,但是還是因為臨近國家的邊境,有點落後。男人出去做事賺錢,留下了多數的女人,所以,又叫做女人村。因為交通又不怎麼便利,少有外地人來。而在這個鎮子裏,正在舉辦一場簡單的葬禮,死去的人是一位母親,上山采藥的途中被野獸襲擊,身體如破碎的娃娃般肢解,另一夥采藥人聽到慘叫後連忙跑回了家,當找了救援的人來到這裏的時候,野獸已經跑了。
鎮子人就那麼幾個,相當熟悉,但是也是勉強從殘留下的物品認出來的,因為,剩下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法醫來看了看屍體,對鎮子上的人說,“夏天山上不太平,野獸總是出來覓食,能不上山就別去了吧。”可是,麵對大多數人唯一的生活來源,這些大媽們誰會放棄呢?
李時得到母親的噩耗時,心中猶如被熱水炸裂的玻璃杯般,瞬間支離破碎,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很多年前,父親失蹤。隻有他和母親相依為命,可是現在?
可這又有什麼辦法,這是便是現實,無論你接受不接受。早上的時候李時剛剛告訴他的母親,他的女友懷孕了,李家有後了,他的母親開心的像個孩子。
李時今年二十二歲,與母親居住在一個平房裏,有個小院子,偶爾種些小菜。房子背後靠著一個村裏唯一的小山坡。十年前家中負債累累,父親說出門賺些填補家用,走出了家門後再也沒回來過,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無奈李時的母親扛起了家裏的重擔,李時剛剛參加工作,這次是第一次帶女朋友回家,他的母親知道了兒媳懷孕的消息,想上山菜點山藥果子,給兒媳補補身子。
這一去,再也不會回來了。
李時哭的像個孩子,雖然他本身就是個孩子。陳夢不知道怎麼安慰李時,隻能躲在角落裏靜靜的看著他。李時也知道,他無法怪罪任何人,他隻能怪罪自己。
前來吊唁的人很少,大多數都是李時母親生前的上山采藥的同伴,過來看了看燒了幾張黃紙就離開了。街坊鄰居勸李時,
“你媽都這樣子了,別停三天了,葬了吧。她也能安生點,少受點罪。”
李時聽完這句話,一邊抓著胸口,一邊擦著淚水,他想問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如此不公平。
H鎮的黃昏來的很快,各家各戶的炊煙又起,家家戶戶在談論著這件事,平時H鎮的晚風很清涼,很清新。
可是今天,晚風卻刮來了一陣血腥味。
晚8:00H鎮警局
“報告,我來了。”辦公室裏的等關著,可是這名身穿中隊長警服的男子卻筆直的站在辦公桌前,月光還沒完全出來,太陽剛剛落下。胸前的編號牌在昏暗的燈光中熠熠生輝。---xxx227。
“..........”辦公桌後的人被黑暗籠罩,一言不發,給人的感覺好像那裏一個人都沒有。
“這是本月第九起了,它的數目已經超過了上報的限製。”這名中隊長服飾的男人平視前方,聲音略微壓低的說。
“..........”辦公桌後還是不穿來一絲聲音。
“我想我們該采取一些措施,大多數的都對應的是失蹤,可是這樣下去,我覺得我沒辦法麵對父老鄉親。”這名男人終於轉動了下遊離了下眼神,而這時辦公桌哪來傳來“哢次”一聲,緊跟著是一陣咀嚼的聲音。中隊長身體向後猛地一退。
月光終於出來了,穿過百葉窗,照在這裏,可是,也隻能看清辦公桌的一麵。辦公桌那裏的人向前探了探身體,手肘支在桌子上,手裏拿著一個蘋果,他在吃蘋果。
“我們得加大力量保護他們,去吧。”說完這句話,辦公桌後麵的人又把身子收回去了,這名隊長平複了下心情,立定敬禮,然後走了出去,關門的時候,這名隊長的目光沒有看辦公桌後麵,或許他沒有勇氣看,也或許是他的個人習慣,門緩緩的關上了,發出咬蘋果般“哢次”一聲,而這名隊長胸前的那抹銀色光輝似乎暗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