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科將留在連弩機關那裏的背包撿起來,拍了拍上麵兒的灰塵。
“啪.啪.”兩聲槍響傳來,胡科的動作微微停頓,然後將背包重新背回了肩頭。
對於這幾聲槍響,胡科和隊員們並沒有變現出多少震驚,胡科瞧了瞧這些日本人的表情,心說這些日本鬼子的心也是肉長的啊,一個個臉色都挺沉重的。不過說真的,畢竟是一起來這裏的隊友,別說是人了,動物一起待長了時間都會有多少感情的。那倆被咬的隊友十有八九還是會詐屍變成那種玩意兒,他們不知道那倆人啥時候會變異襲擊人,現在的時間是一刻都不等人,他們必須盡快去找到那個傳染源以絕後患。胡科也不必對臨時隊長說什麼要是自個兒會變成怪物,倒寧願在變異前被殺,也總好過害人害己。現在唯一一個需要解決的是,那位被咬破喉嚨的隊友依舊有口氣在,其實這件事連商量都不必商量,就他傷的那種程度,在地陵底下必然是死定了,與其讓他待在這裏受苦,還不如早點送他上路,這是就胡科他們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必須做的決定。
臨時隊長讓胡科先到連弩機關那裏去等他,他獨自一個人留在這裏處理。
當胡科一夥人走遠了,他先是對著已經沒了氣的那名隊員的腦袋開了一槍,眼看著汩汩鮮血混著腦漿從腦殼的血洞裏流了出來,他避過臉去,走到那個依舊在微微喘著粗氣的隊員身邊,脖子上的傷口深的可以看見喉管,臨時隊長可以看得出來隊員張著嘴,像是想說些什麼,可是喉嚨的重傷令他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血沫從他的嘴角躺下來,那雙眼睛透露著恐懼的色彩,他或許動彈不了,但是他還沒聾沒瞎,剛才臨時隊長所做的事表明著自己就是一下被開槍解決的人。
麵對死亡,誰都會恐懼.
臨時隊長皺著眉頭避開他的目光,站起身後對準他的頭,開了一槍,然後轉過身去隊員們彙合,然而沒走幾步就停住了步伐,回頭舉起槍又朝地上的幾具屍體開起了槍,直到手槍裏再也沒有子彈。經過兩次隊友變異後發生的情況,他已經不得不再謹慎行事。
胡科見他已經跟來,瞧了瞧他手上的手槍,然後說道:“早就跟你說殺了那家夥,現在倒好,他還拖著倆條命一起去黃泉了。”胡科倒沒有對他冷嘲熱諷的意思,隻不過他到現在還後怕這種傳染變異的厲害,原本他看第一個嚐過河水的人沒啥大事兒,還以為河水裏可能就是有些無關緊要的輕微毒素,還巴不得這些日本人都喝了河水全都被放倒,正好他們仨趁此良機逃跑嘞,現在,他還真是謝謝那個嚐了河水的日本人,要不是他有了異常反應,到時候這些日本人全體喝了河水,這還了得?
臨時隊長此時根本就本沒有心情去管胡科說的這番話,現在去後悔這件事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他看了眼胡科,沒有說話。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內心裏,也將責任歸咎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