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橘塗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喝個酒而已就稀裏糊塗的把自己嫁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她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
好在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經過一宿的醞釀,酒臭味兒愈發明顯。
不管這裏是什麼地方,既來之則安之,她口幹舌燥,光著腳下地開門想出去討口水喝。
剛扶上門把手,門就被從外麵推開,沈橘塗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不說,好巧不巧的麵對門口半跪在地上。
祁穆琛一進門便看到這樣一幕。
他眉峰上揚,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業務能力是不錯,一上來就行這麼大的禮,是個懂規矩的。”
沈橘塗表麵波瀾不驚,內心卻有要罵人的衝動。
“這位先生,損人不利己。”
“於我而言,是褒義。”
從祁穆琛一進門她就認出他了,是昨天追尾那輛車裏坐著的男人。
昨天第一眼看到他,給她的印象寡淡冷漠,現在看來,這男人油腔滑調不正經,一看也不是什麼好人。
“謝謝你救了我。”
“你還記得?”
真不容易,祁穆琛還以為她醉的不省人事把什麼都忘了。
“記得一些。”
沈橘塗隻有前半段的記憶,至於上車之後發生的她一概不知。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不便打擾,來日再感謝你的幫助。”語氣裏帶著疏離。
這女人,不喝酒和喝酒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格。
沈橘塗從他身旁擦肩而過時聽到一句,“回家取行李,從今天開始住進來。”
她頓住腳步,滿臉困惑,“你在說什麼?”
“字麵意思。結婚沒有分居的道理。”
不過一麵之緣的男人,他的腦袋是不是秀逗了?
“請問,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在你牛仔外套右側的口袋裏。”
Excuseme?
沈橘下意識摸了摸口袋,從裏麵掏出來一個小紅本,三個燙金的大字落入她眼中。
結婚證。
沈橘塗完全愣住,大腦一片空白。
祁穆琛緊跟著補上致命一刀,“沒錯,我們結婚了。”
她不可思議的瞪著祁穆琛,胸口上下起伏的厲害,良好的教養告訴她一定要保持理智,“你..這位先生,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
事實擺在眼前,隻是沈橘塗自己無法接受而已。
祁穆琛眉頭一皺,他眯起眼睛,語氣不善,“拉著我去民政局的時候你的態度可比現在好的很。”
“我?”
沈橘塗指著自己的鼻子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說出去民...”
越是說到後麵她就越心虛,腦海中一閃而過民政局三個字,昨天晚上她似乎確實有說過。
沈橘塗此時此刻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窘迫的抬起頭和祁穆琛對視,冷靜說道:“這位先生,如果你..”
祁穆琛打斷她的話,“你該改口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