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曜眼神四起,察覺到這似乎是個會客廳,上方端坐著的正是葉皇天,除了葉七在裏麵侍候,在下首第一位還坐著一個中年人,身材不高,長得有些偏瘦,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一雙眼睛,很小,但是充滿了陰騭,使人第一眼間便產生一種害怕的情緒。
“哼”!
似乎是覺察到了景曜的眼神,中年人轉過頭,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嘴中同時也發出了一聲冷哼。
之後,又扭轉了頭,淡淡的對葉皇天說道:“你要等的就是這半大的毛頭小子”。
葉皇天淡淡一笑,平靜地說道:“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活百年”。隨即他調準角度,將眼神放在了景曜的身上,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低聲道:“我讓葉七帶的話你可聽明白了”?
景曜點了點頭,心裏麵卻是一頭霧水。他實在不能理解這句話和這個場合存在著什麼必然的聯係。
見他點頭之後,葉皇天沒有再囑咐什麼,而是介紹起了旁邊中年人的身份,道:“這是欲族的落執事,這次是為了一些事情而來”。
“什麼”?景曜的身體不由的一陣哆嗦,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欲族的執事敢公然的潛入正道修士的地盤,他也沒想到葉皇天竟敢公然的將他帶入山峰,這是在是冒著天下之大不為,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恐怕是群起而攻之的節奏。
中年人也就是欲族的落執事看著他的神情,皺了皺眉道:“你嚷嚷什麼?天大地大還有我欲族不能去的地方,更何況我欲族同你們葉護法還是相交已久,這值得你大驚小怪的”。
景曜默然不語,似乎還還沉浸在一片訝然當中。那邊葉皇天也是欲言又止道:“你如果還疑神疑鬼的,就趁早滾出這裏。若是呆在這裏,你就安靜的聽著,少言、少語、多思考,其實有些事情,你隻要仔細的分析,還是能夠清楚的”。
景曜愣了一愣,隨即思緒迭起,這葉皇天如今處在風口浪尖又為何要接觸這欲族的執事?是他已經等不及,亦或是欲族給他施加了莫大壓力?
鄉吾示之以未始出吾宗,吾與之虛而委蛇,默默地念叨著這句話,他的心中暮然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葉皇天難道是想故意投靠欲族,從而獲取他們的信任。
從剛剛葉七明明已經提及了一次,現在他又重複了一次,加上後麵的一係列的言語,似乎都暗示著他的猜測完全正確。
但是,他也不知這葉皇天所言到底有幾分真假,總歸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人。
當然,這些隻是電光火石間在他的心中隱現。
那邊葉皇天和景曜聊了幾句之後,立刻便將眼神轉向了中年人,對著他笑了笑道:“這是我一個後輩,因為看他還有幾分才能,所以想著重培養一下,沒想到卻也是個爛泥扶不上牆之輩,倒是讓落執事看笑話了”。
中年人搖了搖頭,不苟言笑道:“這些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今日我冒著生命危險來到這裏,可不是隻為一杯清茶而來”。
“哦”?葉皇天眼神微眯,平靜的問道:“那落執事所來為何”?
中年人瞳孔一縮,凜然道:“失落平原的事情葉護法想來也感受到了我們的誠意,隻是我魍護法回去想想,卻是心中充滿了隱憂,害怕葉護法言而無信。隻是他老人家宅心仁厚,不忍來打攪與您,身為手下的,當然要為首領分憂解難,我今日來,隻為換的葉護法的一個誠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