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城聽了任金淑和大哥那點破事,隻道:“他們兩個倒是般配,可惜了,兩個人卻始終都結不了婚。”
任金淑為了嫁給戰北城,就送了擋路石戰如山一樁婚姻。戰如山為了報複任金淑,又把任金淑玩弄一番,還眼看著她絲毫不知道孩子生父是誰。其實這兩個人互相都不是好鳥,結婚了才能不禍害別人。可惜,他們互相怨恨對方,肯定結不了婚。
男人話裏的意思帶著些戲謔。
白蓮撲哧一笑,“你還替他們可惜了不成。他們要是結婚了,那就是黑上加黑,說不定是個big麻煩。”
戰如山是有家世背景,可惜被陳麗珠養歪了,沒什麼多高深的心眼。可任金淑卻是沒什麼家世背景,卻有極強的心機。他們兩個人要是在一起,完全就是互補型的,算是強強聯合。
戰北城笑著眯了眯眼,對白蓮道:“他們是不是麻煩能不能在一起和我們無關,我選了這天結婚,十個孩子都答應了來當花童。你看看,還有什麼是我們忘記準備的。”
白蓮知道任務就差最後一關,也就是這場婚禮。
白蓮心裏明白這場婚禮是進行不下去的,現在再怎麼商量都是多餘的。可看著男人希冀的目光,她又有些舍不得。
白蓮默默的看著男人為了他們的婚禮,一會兒問孩子們的喜童服好不好看,一會兒問到時候度蜜月去哪裏。
白蓮忍住心酸,不想讓他不高興,極力配合他。
結婚當天,白蓮穿上婚紗,進了教堂。十個孩子圍在身邊,打扮的帥氣的新郎在她身邊。
司儀照例在講誓詞:“請問戰先生,你是否願意成為白小姐的丈夫,從今往後,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無論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你們分開。”
“我願意。”戰北城深情的看著白蓮。
司儀又繼續問白蓮,“請問白小姐,你是否願意成為戰先生的妻子,從今往後,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無論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你們分開。”
白蓮沒說話。
新娘的異樣讓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察覺到了,許多目光意味不明的盯在了白蓮身上。
戰北城皺了皺眉,以為白蓮又耍脾氣了,直接替她回,“她願意。”
司儀被晾在一旁了一會兒,冷場了許久,現在見戰少回答了,雖然於理不合,司儀卻沒管,剛要說夫妻給對方戴鑽戒的時候,新娘突然道:“我不願意。”
新娘的話被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所有人都很吃驚。
戰北城抓住白蓮的手:“你什麼意思,現在說不願意。”
白蓮沒有怒容,沒有膽怯,隻要平靜。她專心注視著麵前震怒的男人,身後的流言蜚語她也沒去管。
她道:“對不起,不用死神到來,我們就要分開了。”
戰北城手氣得發抖,“你到底還想鬧的什麼時候!”
白蓮平靜道:“你知道嗎,戰北城,我等了你十年。我們結婚的時候,互相給對方許下了誓言,要一直陪在對方的身邊。可是,你十年前就成了植物人,我想彼此相愛,彼此珍惜,但是呢,這十年來,都是我自己愛我自己,我自己珍惜我自己,你已經不在我的世界裏了。戰北城,我們徹底分開吧。”
白蓮將手裏的捧花直接扔在地上,揚長而去。
戰北城愣在原地。他很久之前一直在做夢,夢裏有一個女人,她的背後有一朵蓮花胎記。在夢裏他很喜歡她,兩個人過的很幸福。
他一直認為這就是個夢,那個有蓮花胎記的女人隻是他的夢中請人。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
可是白蓮一來到他身邊,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他就是沒理由的認為她就是她,夢裏完美的女人。
他到底是誰,白蓮又是誰。
戰北城腦子很疼,他捂著頭,沒法忍受腦中的眩暈,一閉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