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遠處的方寒已經知道大事不妙,瘦弱的身子吃力的的爬上高高的馬背,雙腿使勁一夾,一鞭子已經抽了出去:“駕!”
可惜還沒跑出二裏路,一道黑影急速的擋住了他的去路。
“嘶”白色的大宛馬明顯受到了驚嚇,馬蹄一個急刹,前蹄踏空,顯些將後麵的方寒給甩下去。
“啊,竟然是你!”方寒看著眼前的黑袍男子,心裏充滿了恐懼,這不就是剛才抬手間殺掉所有人的惡魔嗎?
“哈哈哈哈,小崽子,乖乖的把舍利珠給我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條狗命,怎麼樣?”吳悠顯然心口不一,心想:“一旦交出舍利珠,我抬手就把你切成屍塊!”
方寒渾身發抖,雖然他極力想壓抑身體的反應,但卻怎麼也控製不了。
不過十幾歲的他,又因為從小就體弱多病從來沒有習過武,哪裏經得住這樣的場麵,何況又關生死存亡。
方寒聲音略顫:“你先告訴我,我爹我娘還有我的哥哥們都去哪裏了?”
吳悠在心底現出嘲笑:“這小子害怕了,真是不堪一擊”
吳悠又上前一步:“你們全家人都在這裏呢!”說話間祭出一麵血旗,接著就聽見哀嚎聲一片,再看血旗鬼影浮現,,忽的又見一個長發女鬼在旗子上飄出來淒厲的吼了一聲:“我死的好慘啊!”
方寒心在滴血,他想起父親方猛,雖然他從小不適合練武,可父親從來沒有對他有一點虧待和不滿,反而在幾個兄弟中最疼他!小時候每次在長安王城買來的糖人、瓷馬都偷偷的塞給他,還叮囑他不要告訴哥哥們。
他又想起母親,那是多麼善良的一個人,父親年輕的時候勇猛好鬥,為了爭得王城武道界的第一位,經常引來一些人的挑戰和報複,而母親給了他最大的理解,永遠在父親的身後默默支持,不管什麼情況都將他和哥哥們照顧的妥當有序、吃穿富貴。
他還想起很久以前,母親在繡衣服的時候,看著他們兄弟們玩耍的目光,是多麼的溫柔、幸福。
他又想起他的幾個哥哥,大哥沉穩、有主見,對他最為照顧。
二哥脾氣火爆但武藝最高,最愛打抱不平,是個好人。
三哥雖然偶爾和他耍些小心眼,但小小的矛盾怎麼能阻擋兄弟之情,事後反而更親切。
方寒目光呆滯,表情痛苦,突然沉浸在了過去的回憶中,顯然這突然的打擊他一時接受不了,懵在一邊。
黑袍男子看著方寒,冷冷一笑,他以為方寒已經嚇破了膽。
心想既然已經嚇跑了膽子,我就再給你點顏色瞧瞧,讓你徹底崩潰。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吳悠就出手了,一道黑光淩厲的向方寒的位置飛去。
“嘶嗚”方寒的坐騎大宛馬竟被這黑光擊中,四條馬腿就這樣被黑光平平的削了下來!
真是極度殘忍!
方寒這哪能還坐的穩?一個屁股蹲四仰八叉的就從馬背上摔下來。
方寒倒在了地上,臉色蒼白,但用毫無畏懼的眼神憤怒的看向吳悠。
“哎呦,還敢生我的氣?”吳悠眼睛一眯,倒也不急著尋找舍利珠,因為他知道舍利珠應該就在方寒的身上。
吳悠心想:“既然你敢不服我,我就折磨死你這頭人界肉豬,我看你最後交還是不交,我要讓你跪地求饒!”
“舍利珠交還是不交”吳悠用老貓看耗子的眼神戲謔的看著方寒。
“不交!”方寒一咬牙,瘦弱的身軀站了起來眼光直直的迎向對方的眼睛看去。
“哎呦,和你爹一樣不怕死?”吳悠眼光閃過一絲狠毒:“誰讓你站起來的?給我跪下!”
吳悠抽出骨杖對著方寒的一條腿就打了過去!
“啪!”方寒聽見了膝蓋骨裂的聲音,萬分的痛疼就向著方寒襲來,疼痛的極點就是惡心,方寒差點當場嘔吐起來!
雖然身體劇痛,但方寒還是沒有倒下,依然冷冷的看著吳悠。
這也是吳悠沒用法術,因為一用法術方寒必死無疑,不能折磨方寒痛苦而死就不好玩了。
“還敢用這種眼神看我?”吳悠揚起骨杖向方寒的另一條腿狠狠的抽去!
“啪”方寒另一條腿的膝蓋骨也碎了,身子向前一探,就要往前倒。方寒努力想站直身子,哪怕額頭上巨大的汗珠往下滾落,可想他忍受了多麼大的痛苦。
身體畢竟沒有了支撐,方寒膝蓋一軟,撲的一聲就跪在了吳悠麵前。
“低等的肉豬!我說讓你跪,你就應該給我跪!”吳悠非常得意:“交不交?”
“不交!”
“啪”骨杖再次抽出,不過這次不是擊打,而是直直的戳向方寒胸椎。
結果可想而知,方寒一聲悶哼,這種天大的疼痛竟然都沒有慘叫出來。
方寒本來就平平的胸脯已經凹陷下去一大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