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突然問著我們。
我們幾人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不清楚。”
我回答著小美。
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這麼幹的。
而現在對我們來說,線索斷了。
我們沒有辦法得知兔子到底是跟誰接頭。
對我來說,兔子給我拋出的橄欖枝,也失去了。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我有氣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我試著讓自己保持理智,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給搞得意氣用事。
龍哥在旁默不作聲。
反倒是花姐,她突然冷笑一聲道:“看來對方做事很絕嘛。”
花姐的話提醒了,我連忙轉頭朝小美問道:“你在兔子那潛伏這麼多年,你除了昨晚跟我說的,還有什麼發現沒?”
我的問題讓小美略有驚訝,不過,很快她就恢複了正常。
小美清了清嗓子對我說道:“他的私生活很混亂,在外麵有很多女人,但是,唯獨一個叫做顏貞的女的,對兔子來說很特別。”
“顏貞?有什麼特別之處?”
我暗自記下了這麼人的名字。
小美則是略有不好意思道:“兔子這人其實就是一個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他一旦遇到美女,隻要想得到對方,他就會千方百計,包括不僅限於用藥物等等手段,但是,對於這個顏貞,他什麼都沒做,就跟普通人追究女生一樣,就這一點,對他來說就已經很特別了。”
正當小美給我們介紹著時,聶遠則是慌慌張張地問道:“他沒對你做過什麼吧?”
小美被聶遠突然打斷,回頭看了一眼他,但是,欲言又止。
這反應,其實已經給我們所有人答案了。
聶遠略有失望,小美則是苦笑道:“所以,我恨他,每天盼著他死,好在,他現在死了,我也算是報仇了。”
說話之際,小美臉上除了痛苦的笑容,多了幾分失落與空蕩蕩。
這就是一個人報仇之後的反應。
在報仇前,仇恨,憤怒充斥全身與心靈,當真的大仇得報後,對他來說,就是失落,他會覺得內心無比的空洞。
此時的小美,正是如此。
聶遠悄悄地摟住了小美。
“行吧,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聶遠安慰著小美,而龍哥則是點了一支煙,語重心長道:“說說這個顏貞吧,你了解多少?”
小美點點頭,開始回憶道:“這個顏貞具體做什麼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好像還挺有錢的,至於結沒結婚,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她沒有子女,身邊也沒有固定的男伴,每天對她來說隻有兩件事情,逛街,約牌!”
“她喜歡賭?”
一聽小美說約牌,我立馬振作起精神來。
小美則是依舊點頭道:“對!當初兔子跟她認識,是因為她送一個跟她一起玩牌的朋友來找兔子求診,她那個朋友好像是因為拿了一手好牌,血壓飆升才倒下的,當時,兔子給對方用了一點降壓藥就沒事了,之後,隔三岔五,顏貞那朋友就會來複診,而顏貞就陪著,所以,一來二去,兩個人就認識了。”
“原來如此,那你知道她們當時是在哪裏玩牌的嗎?”
“萬象樓。那是袁家的一個場子,我沒去過,不過,我聽人說過,那裏是袁家專門用來招待一些達官顯貴,且不能拋頭露麵的那種。”
“明白了。”
我輕輕拍打了一下老高的駕駛位。
“老高,一會兒,回到城裏,我打算去萬象樓看看,你知道那個場子在哪嗎?”
之前,我讓龍哥他們去砸場。
我相信袁家的所有場子,老高應該都知道。
我現在問老高,而沒有問龍哥,其實就是我覺得老高在這種事情上的江湖經驗會比龍哥要多一點。
“萬象樓?我好像聽說過,但是,昨晚,我們沒有砸這一家。”
老高說話時,一旁的龍哥也對我說道:“萬象樓,昨晚,我們打算去的,結果,那裏袁家的人太多了,我們不好動手,因此,就暫時放棄了。”
“沒事,放棄就放棄,待會兒,我一個人去萬象樓,你們該幹嘛,繼續幹嘛,雖然,現在張晉鬆找到了,但是,他們不知道,所以,繼續砸,逼著他們找張晉鬆,順便幫我們把兔子背後的人給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