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紮著想要起身。
然而,我的身體是再試太虛弱了。
我趕緊自己已經用了全身的力氣,可是,我的身子卻幾乎沒怎麼動。
好在,花姐注意到了我。
她附身在我身旁,替我整理著被子。
然而,她依舊沒有讓我起身的意思。
看著花姐,我想要說話,又說不出來。
我記得臉通紅。
花姐卻隻當沒看到。
我知道他們有事情在瞞著我,故意不跟我說。
蘇醒後的這一天,是我最為煎熬的一天。
花姐依舊是守著我。
但是,她本就話不多。
因此,也沒有跟多說什麼。
我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隻求自己快點恢複,讓我能夠先說話。
無言的一晚。
我幾乎沒怎麼睡。
等到天亮的時候,花姐跟我打了一個招呼,我沒有理她,也沒有睜眼,裝作自己還在睡覺。
緊接著,便是房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傳來。
我這才緩緩睜開雙眼,屋內已經沒有了花姐的身影。
她走了。
隻是片刻。
房門再度打開。
這一次,進來的是龍哥。
龍哥看著我睜大雙眼的樣子,他微微一怔。
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峰哥,你幹嘛不理花姐,這事情,不怪花姐,要怪就怪我!”
龍哥走到我床邊,拿起一個蘋果,然後用水果刀削著皮。
龍哥說話的語氣帶有深深地自責。
“峰哥,你昏迷了五天了。”
龍哥沒有看我,他不敢看我,隻是看似自言自語地說著。
他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極其認真地聽著。
我開不了口,也動彈不得。
隻能任由他說,我認真聽著。
“五天前,當時,我們迫不得已隻能將蘇瑞雪交給大蓋帽,她當時的情況很危險,出血根本止不住,之後,我們沿著江邊尋找你,可是,沒有找到你,直到後來,在六公裏外的上遊,張晉鬆的小弟發現了你的蹤影,當時,你已經昏迷不醒,把你送到兔子這後,張爺就失蹤了。”
一聽龍哥說的,我頓時心中一驚。
張晉鬆失蹤了?
如果,張晉鬆是因為蘇瑞雪的事情被抓了,或者是他去想辦法把蘇瑞雪弄出來,而出事的話,龍哥肯定會有所耳聞。
按照龍哥的性格,他即便是不確定張晉鬆到底是怎麼了,也會把自己知道的以及猜測的東西都說出來。
可是,現在偏偏他隻用了“失蹤”二字,這說明,張晉鬆是突然消失的。
龍哥一點線索都沒有。
我想著,龍哥則是繼續往下說。
“張晉鬆失蹤後,他的幾個徒弟也相繼出事了,一個在秦淮河中被發現,一個是在長江裏,雖然,都被警方歸為意外死亡,但是,這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張晉鬆現在隻有一個徒弟還活著,他在其餘人出事前,跟我們見過一麵,當時,我們急著送你來兔子這,張晉鬆就讓他帶著六子還有桃花躲起來了,我們現在也找不到他,唯一知道他們藏身之處的隻有張晉鬆,可是,現在偏偏張晉鬆也失蹤了,所以……”
話說一半,龍哥猶豫了。
他欲言又止。
我則是在腦海中分析著各種可能性。
然而,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不管我如何考慮,其結果都指向同一個猜測結果。
張晉鬆肯定是出事了。
而在金陵敢動他的,甚至連他徒弟都弄死了。
對方的實力絕對不容小噓。
正當我在用排除法判斷,到底是什麼人對張晉鬆動手時,龍哥的聲音再度傳來了。
“花姐為了引出對方,她打算假扮張晉鬆最後一個徒弟。”
龍哥的話像是一把錘子狠狠地敲打在我的心頭。
“不……”
情急之下,我發出了一個極其沙啞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便是刀割一般的疼痛。
火辣辣的灼燒感以及刺痛感,在我的咽喉處讓我痛不欲生。
龍哥見狀,趕緊拿起一旁的水杯。
“喝點水,你別急,這事情,我也勸過花姐了,可是,沒用,她就是不聽,你也知道她跟張晉鬆的關係,現在張晉鬆失蹤了,花姐覺得隻有這樣,才有可能找到張晉鬆,她說了,不管是生是死,她都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