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僅僅隻有這些嗎？”
這一問讓莫冥有些不知如何回答，靜了半晌，他才說道：“可能是性格的問題吧，才讓別人覺得你太過冷傲，也不知我這麼說話是否合適，在我眼中其實並不分容貌美醜，容顏易老，有時我也會慨歎歲月蹉跎，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很美麗的，隻是與馨妹妹她們不同的是，當中夾藏著一種冰冷。”
“這就是你對我的感覺嗎？”
莫冥頓然蹙眉，這句話後，他似乎有些不太敢正麵對她，隻是悄悄的撇著她。他怕情態過於尷尬，便急忙轉言：“你也年紀不小了，為何一直不曾想過嫁人？”
水靈漪沁下了頭，哼哼笑著，似有不屑：“天下男人皆一般，說的什麼波瀾壯闊，海誓山盟，結果卻總是出人意表。”
“那莫青峰，莫師叔呢？”
“他？……”水靈漪神色中潛藏著一種難以隱藏的悲傷。“我喜歡他，更恨他。如果他不喜歡我，不執迷於我，也不會枉死。”
“那你愛他嗎？”
“愛？我不懂，我隻知道這世上對我好的男人，隻有那麼一個，但他卻死了。”
這話說的十分傷感，聽得莫冥心中不平，“那你想為他守身一生一世？”
說到這，水靈漪遲豫了一會，看了看莫冥，神情稍有所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師兄隻是曾經走進過我內心世界的一個人，我不會為了任何一個人做任何我覺得不值得犧牲的事。也許靈珊說的沒錯，我隻不過是個自私自大的人，但是我也不會像她們一樣，徒增那一份份傷感。也許是緣分未至吧，假若有一天再有一個人能走進我的內心，我也許會考慮是否嫁他。”
言過之時她卻刻意似得看了一眼莫冥，直叫莫冥心裏有些發虛。
“對了，靈珊姐到底是怎麼死的？”他突然想到了白日裏苦苦冥思的問題，現下隻有二人相對，有些事對質是再不好不過的時機了。
水靈漪頗顯他有些莫名其妙，冷笑道：“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在逃亡的路上被那夥黑衣人用毒鏢射中而亡。”
“二姐，此時隻有你我二人，你何不將事實與我和盤托出呢？”
水靈漪頗顯驚奇，“你……”
“大姐是你殺害的，不是嗎？”
水靈漪嘴角輕浮一絲笑意，“是我水靈漪幹的，我自會承認，但這並不是。”
莫冥暗暗苦歎，難道自己所猜有誤？
“確切的說，你隻猜對了一半！”
一語點醒了莫冥的沉思，立時回頭望去，水靈漪臉上暗浮一絲狡黠，隻聽她講道：“我的確是想要殺掉靈珊，不過還不等我動手，那夥人就已經來了。逃亡的路上，她確是被歹人暗傷而亡。這件事為了避開耳目，當眾之下我自然會保守而言。”
“可是你為什麼要害大姐？”莫冥迫切的問。
水靈漪從地上站了起來，來回輕踱在莫冥麵前，款款而言：“我記得和你講過當年我們的村莊，水家莊的一些事吧。當時我年紀尚小，並不記事，所以有很多事都是影影幢幢，無法拚湊。就在刺客來襲的那晚，靈珊莫名其妙的把我叫到床前，和我說這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報複心太強，才導致水家莊覆滅，我們姐妹走投無路。”
“大姐向來與世無爭，況且當時你們尚且年幼，又怎會做出坑害同村族人的事？”
水靈漪自知他並不相信自己轉述的事實，便也不去說服，“一切都如靈珊的回憶所述，那是個充滿火焰與屠戮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