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討論著接下來的情勢,各持己見,卻在此時,人群中傳來一語:“如此高傲,我三招之內必能叫你屈服!”
眾人驚詫著何人狂傲,各人向兩邊讓路,一名看似普通卻深蘊不凡之氣的弟子走在中央。
上官雪掃了掃麵前這弟子,眉頭微顰,片刻間放聲大笑:“這等乳臭未幹,還學著別人逞能!你要真這麼有本事,我倒要見識見識!”說著上官雪就擺下姿勢,也不用劍,三兩步逼到那女弟子跟前,雲手一翻,竟被那弟子閃避了去,上官雪驚了一霎,換手抓她下頜,換手之快也令莫冥暗歎。
想不到的是,那弟子仰身一傾,送出一腿,上官雪單手去擋,竟也被阻退一尺。
莫冥暗驚,指著那弟子問道:“馨妹妹,你看那弟子可曾認識?怎麼這般厲害?”
夢馨遠遠眺去,微微顰眉,“這背影看著有幾分熟悉,湘係弟子雖然不多,也是有幾百近千,能打得過上官雪師叔的,也有人在,不過這人看起來,好像是董淩雪董師姐。”
說話之間,那弟子已然衝入前陣,距離上官雪不足一肘,倒用起上官雪的雲手向她抓去,莫冥見勢不對,還沒等夢馨話說話便起身跳了下去,“不管是誰,絕不能讓她打敗上官雪,至少暫時不能!”
夢馨忙叫了一聲“哥哥”還不等音落,莫冥已經用那飄忽的步法奔到兩人陣前,抬手一提,董淩雪的雲手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翻。莫冥拆開兩人,意圖阻止繼續比鬥,隻是還沒出口勸阻,這兩人都像瘋了一般,不顧莫冥所在,依然出手。
夢馨吸了口冷氣,急中生智的拿起那柄劍,方才還沉得要命,此刻卻輕如一道風,順手便甩了出去,隨即高喝:“住手!”
莫冥明顯感覺得到這兩人都用了不少內力,一個打在身前,一個打在背後,加之體內遊走不定的一股氣,三個人都叫了一聲,各向一方摔去。隻是甩向上官雪那柄劍,縱然盡力躲閃,也仍被劃傷了手臂。
夢馨有些搖晃的跑了過來,第一件事就是俯身問莫冥如何。
上官雪見這二人,心內除了錯愕,還有幾分絕望。當日應諾他二人進入禁地,本就沒想他們能活著出來,以為是一箭雙雕,卻沒料到還有這般結果。
莫冥搐動了兩下,吐了口血,昏迷之前嘴裏還不忘念道:“千萬不能打敗,上官雪……至少,暫時,還不能……”
話是這麼說,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夢馨那一劍已經傷了上官雪,這班弟子本就站在老掌門這邊,更會向著夢馨說話。上官雪自己也心知肚明,當下以後,便再不能自居掌門,隻是暗放冷箭,總是難以臣服。
身後一幹湘係和雲係弟子頃刻將夢馨等人掩在身後,拔劍相向。
上官雪坐在地上,捂著肩上的傷口,苦笑:“罷了,罷了!”隨即吩咐隨從弟子:“你去山下下令,叫所有楚係弟子繳械,投降吧!”
不知何時,那夥黑衣人悄然離開,停止幹戈,眾弟子首先將失火屋舍撲滅,資曆高的一班弟子約幾十人前來金頂領罪,眾人俯首稱臣,尊稱夢馨為掌門,並叫她去接納此職。夢馨自小便無主見,乃至幾月前做的種種決定都是鳳清替她決斷。當下無依無靠,她隻能暫且擱置,待莫冥蘇醒方能決定。